“呵呵,提及成蛟……大王当初将你赐赉他随行,以你们早前的友情,又在军中朝夕相对数月,怕是你早与成蛟有染了吧?现在竟还能恬不知耻的回到大王的床上,这脸皮也是厚比城墙呢。”
两个赵萤儿早早就安排好的乳娘齐齐上前见礼。
梁儿冷静立于赵政身后,心中却在计算着得失。
而梁儿仍就那般安然立于原地,不但对她的威胁毫无惧色,反而还勾了一下唇角,不屑的轻笑。
不管是对于现下的秦赵干系,还是对于将来赵政的父子干系,本日之事都毫不能别传。
“还愣着做甚么!快去叫太医!”
室内沉寂半晌,赵政淡然开口:
闻言梁儿顷刻气上心头。
一年未至,本日之紫阳宫,来来去去都是宫婢,人手竟增了一倍之多,可见赵政对赵萤儿的宠嬖已达极盛。
“奴婢恳请大王换用其他乳娘。”
郑平上前接过梁儿手中的碗,将其置于一旁的桌案上。
“赵夫人言重了。是荷香女人方才在望夷宫错拿了大王的九珍汤,奴婢是特来将此汤换回的。”
她眼神晶亮,面庞果断,像极了当初在赵国时为他出运营策的她。
俄然郑平惊骇大呼。
她扫了一眼梁儿手中的汤碗,一手撑着腰,一手扶着肚,一步一盘跚的晃到梁儿面前。
这不是常日的秦王政,而是只要在深夜的昭阳殿才会呈现的——真正的赵政!
“大王还等着奴婢送汤畴昔,赵夫人如果无事,奴婢就先退下了。”
赵政还是没有问她启事,只思忖半晌,道:
“就如你所言,全数撤换掉吧。”
“这上过疆场的女人就是不一样,返来几个月,在我紫阳宫刚一露脸,就累得一个丫头仗刑受罚……”
“夫人饶命!是奴婢忽视了!”
赵政负手而立,垂眸叮咛。
世人循名誉去,但见梁儿自赵政身后走出,跪于赵政跟前。
闻言郑平身子一斜,跌靠在门柱上。
被问的宫婢并未见过梁儿,却也诚恳答道:
“回大王,臣等能够性命包管,是小公子无疑。”
吕不韦抬眸问向面前之人:
郑平猛地看向赵政,祈盼着他能保下她的主子。
“你亲身走一趟,在郑平被遣的途中将她奥妙拦下,谨慎安排在咸阳城内好生养着。或许有一天,她能派得上用处。”
赵萤儿闻此,顿觉面上无光,狠狠瞪了荷香一眼,吓得她立即跪地告饶:
“赵夫人死了?紫阳宫的宫人还全数被遣?成心机……可查了然是为何事?”
赵政与梁儿转头看去,赵萤儿的身下果然排泄了大片鲜红。
任凭赵萤儿如何热诚她,她都不会在乎;可若如此欺侮已颠季世的成蛟,她便是不管如何也忍不了。
现在,世人皆不敢言语。
赵萤儿含泪望向赵政,她觉得她会在赵政的脸上看到慌乱和顾恤,或许另有些许的懊悔。
“欸!……阿谁……夫人……也在内里呢……”
梁儿眉间微蹙。
“说!”
“臣领命!”
摆布赵萤儿也不会杀了她,最多不就是吃些苦头,比起成蛟,这些又算得了甚么。
“你……你好大的胆量,竟敢这般瞪着我,万一惊吓到腹中的小公子,你可担负得起?”
“方才可有外人来过?”
梁儿凝眉,转头对上赵萤儿,心下万般不痛快,却也只能忍着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