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郑平身子一斜,跌靠在门柱上。
可不成想,她眼中所见除了一张冰冷的俊颜,竟再无其他。
“臣领命!”
“血!……血……夫人!……”
梁儿内心亦是惊奇,她并未做任何解释,赵政竟也读懂了她心中之意。
“那你可知,赵夫人身边谁最忠心护主?”
梁儿见礼,照实道:
还不及说完,梁儿便已抢下那宫婢手中那碗安胎药,抬脚跑出膳房,直奔紫阳宫。
太医们手脚有些颤抖,额上也已尽是汗水。
而梁儿仍就那般安然立于原地,不但对她的威胁毫无惧色,反而还勾了一下唇角,不屑的轻笑。
“大王……好痛……萤儿……好痛……”
两个赵萤儿早早就安排好的乳娘齐齐上前见礼。
“回大人,仿佛是大王的侍婢梁儿与赵夫人起了争论,大王为护她推了赵夫人的侍婢一把,那侍婢便撞倒了赵夫人,赵夫人早产,失血过量而亡。”
赵政双眸沉寂,对向了梁儿的眼。
“若说忠心,定是那侍婢郑平。”
但是那侍婢竟还得寸进尺。
荷香被内侍拖走,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消逝不见。
好久,三个太医齐齐自阁房走出,跪于赵政面前。
赵萤儿闻此,顿觉面上无光,狠狠瞪了荷香一眼,吓得她立即跪地告饶:
吕不韦轻点了一下头,行至窗边,负手而立。
荷香一听,吓得哭喊不止。
梁儿冷静立于赵政身后,心中却在计算着得失。
闻言梁儿顷刻气上心头。
梁儿怔住。
“就如你所言,全数撤换掉吧。”
这个期间,女人身份再是崇高,都只是为子嗣办事的。若要从当挑选其一,定会是留子弃母,更何况这个“子”还是泱泱大秦国的长公子。
“夫人饶命!是奴婢忽视了!”
“将她打个三十大板,扔出紫阳宫!”
“方才我仿佛看到了紫阳宫的荷香……大王命令让望夷宫每日都熬一碗安胎药给紫阳宫,故而荷香克日每逢这个时候都会来此取药……梁儿女人,但是出了甚么事?”
梁儿凝眉,转头对上赵萤儿,心下万般不痛快,却也只能忍着不发。
太医跪地见礼。
“来人,再去寻两个乳娘来。”
“夫人!你如何样?夫人!……”
俄然阁房传来婴儿的哭泣,声音细弱,时断时续。
郑平自幼跟从赵萤儿,从未见仆人受过这么大的气,心下也是不甘,冲到梁儿面前备了非常的力、抬手就要打下去,却在半空被一向奇长的大手抓住了手腕。
“启禀大王!赵夫人怀胎仅七月便临产,又受了冲撞,失血过量,现已没了力量,只……只怕……”
梁儿仓猝追了出来,却没闻声阿谁宫婢前面的话……
赵萤儿一见到好久未露面的梁儿无端闯进了她的紫阳宫,便立马来了精力。
赵萤儿心下生寒,这面前之人不是她爱了多年、对她宠溺有加的大王,他是谁?
不管是对于现下的秦赵干系,还是对于将来赵政的父子干系,本日之事都毫不能别传。
听到成蛟的名字,梁儿心底蓦地一跳。
只见赵萤儿低垂着尖小的下巴,一双美眸在梁儿的脸上扫来扫去,竟是满面迷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