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她下认识紧紧将怀中的琴护住,才不至于伤到那么宝贵的“绕梁”古琴。
“快奉告本公子,那盒金华燕支究竟是谁送你的?”
“夫人,这……是上个月燕国送来的金花燕支……奴婢记得大王说过,此种燕支极是珍稀贵重,燕国每年也产不过几十盒。此次燕国的礼品中只要五盒是这金花燕支,大王别离赠送了三位夫人,美人中也只要吕美人和姬美人有幸获得。”
她内心不太痛快,却也没有别的体例。
依他的说法,大王已经晓得了此事,但却并未过问,明显已是默许,那她赵萤儿抓着不放又有何用?
“不管他对我的那份情义是真是假,畴昔的我,现在的我,将来的我……都不能对他动情……”
“坦白?公子这是何意?”
“这盒燕支啊……咳……嫂嫂可否帮成蛟坦白?”
闻言成蛟的笑容更加光辉。
赵萤儿俄然想到成蛟与梁儿仿佛常常一起在这梧木亭合奏,干系应是很近,便预感成蛟此番是来帮梁儿开罪的。
真可谓花普通娇,粉普通嫩;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那日燕丹要送她金花燕支她充公,眼下被发明的是三年前在赵国燕丹送的那盒。
“公子乃是大王独一的亲弟,样貌气质皆是不俗,萤儿自当一眼认出。”
撞倒她的是赵夫人的侍婢郑平。
“他对你成心?”
成蛟双手扶住了梁儿的肩,语气中竟较平时柔缓了很多,持续道:
那人竟是使了七八分的力量,直接将她撞得跌倒在地。
赵萤儿既然也在此处,那郑平此举便明显是授意于她的。
成蛟的解释毫无马脚。
“嫂嫂!”
“郑平,你怎能如此没有礼数?梁儿虽同你一样也是侍婢,却如何说也是大王的榻上之人。按理,你是要敬她三分的。还不快跟她认错。”
几人寻名誉去。
郑平斜眼瞥向梁儿,腔调低垂:
“公子成蛟?”
“梁儿你可讨厌我?”
“为何……梁儿女人这也有一盒?”
成蛟猎奇:
“在赵国时,大王返国后,奴婢曾做了他三年的婢子。”
赵夫人睨向郑平。
愿得一民气,白首不相离。
她沿着赵萤儿的视野看去,只见地上一只小小的木盒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点点金光。
成蛟嘻嘻哈哈的送走了赵萤儿,转头看向梁儿时,双眼睁得滚圆,“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她与成蛟在一起时是最轻松的,没有任何顾虑和防备。
金花燕支……
“奴婢确切喜好与公子相处。”
“郑平女人,梁儿莽撞,还瞥包涵。”
梁儿不解,如何能够讨厌?
“你呢?你可喜好他?”
梁儿坐于琴前,玉指轻抚“绕梁”,凝神望着面前满池火红的并蒂莲花。
“成蛟离秦三年,归秦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嫂嫂,想不到嫂嫂竟还能一眼认得出我!”
“燕丹?你们何时熟谙的?”
“燕太子丹。”
成蛟挑眉,笑嘻嘻的:
这一句,在这男尊女卑的战国乱世,应当是种期望吧……
“你!……”
“赵夫人言重了,奴婢只是一个浅显侍婢,本就是与郑平女人划一的。方才是奴婢转得急了,不谨慎撞倒了她,理应是奴婢跟她报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