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萤儿面上一改之前的阴霾算计,换上了一副甜美可儿的模样。
成蛟一怔,思考半晌。
梁儿见赵萤儿如此说,忙道:
“公子又在谈笑,怎得连嫁娶之事也如此戏耍于嘴边?”
撞倒她的是赵夫人的侍婢郑平。
几人寻名誉去。
“那是何物?”
赵萤儿与当今的赵王偃是异母兄妹,那么成蛟的夫人就也是赵萤儿的亲侄女。
梁儿正不知该如何脱身之际,忽闻一个好听的声音喊道:
赵萤儿俄然想到成蛟与梁儿仿佛常常一起在这梧木亭合奏,干系应是很近,便预感成蛟此番是来帮梁儿开罪的。
“为何……梁儿女人这也有一盒?”
“公子与奴婢虽为知音多年,却还是有一点不懂奴婢。”
“成蛟离秦三年,归秦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嫂嫂,想不到嫂嫂竟还能一眼认得出我!”
郑平快步走畴昔将木盒拾起,细瞧之下,一脸骇怪的看向她的主子。
梁儿俯下身,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一边悄悄用指腹缓缓拨动根根琴弦,一边扬首,酒涡含笑。
“不管他对我的那份情义是真是假,畴昔的我,现在的我,将来的我……都不能对他动情……”
“好一个梁儿!好一个三不嫁!竟是同时回绝了一国之王,一国之太子,一国之公子,哈哈哈哈……”
梁儿点头轻笑:
愿得一民气,白首不相离。
成蛟的解释毫无马脚。
成蛟猎奇:
“啊!……”
“公子成蛟?”
梁儿想了一下。
“他对你成心?”
她沿着赵萤儿的视野看去,只见地上一只小小的木盒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点点金光。
这类长得都雅、脾气外向、身份又崇高的男人谁不喜好呢?
成蛟一脸迷惑的看向她。
幸亏她下认识紧紧将怀中的琴护住,才不至于伤到那么宝贵的“绕梁”古琴。
“好,那我便帮公子瞒着了,我那侄女的脾气我也是晓得的,还请公子常日里多担待些。”
成蛟大笑。
“既然如此,如果有一天你顶不住燕丹和王兄的追逼了,便嫁于我可好?”
“大王的话定是不会有假的……至于梁儿为何也有一盒……我倒是听闻,上个月燕史入宫献礼之时,燕太子仿佛也跟着入了宫……难不成……我们梁儿心机竟灵动至此,还跟燕太子也有了些友情?”
梁儿低头咬唇,却没有答复。
成蛟嘻嘻哈哈的送走了赵萤儿,转头看向梁儿时,双眼睁得滚圆,“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成蛟挑眉,笑嘻嘻的:
他虽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可生于战国王室,深陷宫廷斗争,早熟早慧的他,即便大要嬉笑随便,却让梁儿感觉好似不管何时,回顾间,总能瞥见成蛟那素雅的白衫、绝世的玉箫,那一身翩翩雅逸的气度,那一双清澈见底的明眸,那一个如水似歌的少年……即便薄弱纤瘦,却仍然安然可靠。
这一句,在这男尊女卑的战国乱世,应当是种期望吧……
“有妇……之夫……”
“快奉告本公子,那盒金华燕支究竟是谁送你的?”
如此,她最后能是个甚么成果,她想都不敢想。
“呵呵,嫂嫂这是在做甚么?”
成蛟双手扶住了梁儿的肩,语气中竟较平时柔缓了很多,持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