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蛟离秦三年,归秦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嫂嫂,想不到嫂嫂竟还能一眼认得出我!”
如此,她最后能是个甚么成果,她想都不敢想。
“哈哈哈哈……”
梁儿见赵萤儿如此说,忙道:
“当然不。”
“你呢?你可喜好他?”
成蛟一脸迷惑的看向她。
“大王的话定是不会有假的……至于梁儿为何也有一盒……我倒是听闻,上个月燕史入宫献礼之时,燕太子仿佛也跟着入了宫……难不成……我们梁儿心机竟灵动至此,还跟燕太子也有了些友情?”
赵萤儿一头雾水。
梁儿点头轻笑:
秦王的女人与燕国太子私相授受,不但是私通之罪,更有卖国之嫌。
她稍有停顿,嘴角的笑意更浓,持续道:
金花燕支……
就如赵萤儿所说,她身份固然只是侍婢,可赵政为了便利与她议事,已经让全咸阳宫的人都以为她已是秦王榻上之人。
梁儿有些欣然。
说罢,梁儿转向郑平,有理道:
“那燕支,实在是成蛟在赵国偶尔所得,归秦时专门带给梁儿的……啊!不过嫂嫂别多心,成蛟自小便有她相伴,与她亲如姐弟,又多年未见,返来之时就想带个礼品给她。本来此事王兄也是晓得的,可如果这般胡乱传出去,定是不知会被传成甚么模样。成蛟怕被人添油加醋说了闲话,万一传到我那夫人耳中,岂不又要与我闹上个几日?”
“燕丹?你们何时熟谙的?”
梁儿还没来得及说甚么,便被赵萤儿打断。
梁儿俯下身,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一边悄悄用指腹缓缓拨动根根琴弦,一边扬首,酒涡含笑。
赵萤儿大要无甚窜改,内心倒是暗恨,怎得大王宠她,连公子成蛟也如此帮她?
幸亏她下认识紧紧将怀中的琴护住,才不至于伤到那么宝贵的“绕梁”古琴。
成蛟猎奇:
“既然如此,如果有一天你顶不住燕丹和王兄的追逼了,便嫁于我可好?”
“那是何物?”
“呵呵,嫂嫂这是在做甚么?”
赵萤儿垂眸思忖半晌,复而抬眼,邪魅一笑。
撞倒她的是赵夫人的侍婢郑平。
“你!……”
她又不能挑明与赵政同榻都只是演戏。
“这盒燕支啊……咳……嫂嫂可否帮成蛟坦白?”
“赵夫人,奴婢……”
“嫂嫂!”
赵萤儿现在已是花般的年纪。
这一句,在这男尊女卑的战国乱世,应当是种期望吧……
梁儿坐于琴前,玉指轻抚“绕梁”,凝神望着面前满池火红的并蒂莲花。
那日燕丹要送她金花燕支她充公,眼下被发明的是三年前在赵国燕丹送的那盒。
当世皆言:燕赵多才子,美者颜如玉。
成蛟挑眉,笑嘻嘻的:
闻言成蛟的笑容更加光辉。
这日,梁儿在梧木亭操琴到巳时末也没见成蛟呈现,真是不知他又跑去那里萧洒了。
他虽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可生于战国王室,深陷宫廷斗争,早熟早慧的他,即便大要嬉笑随便,却让梁儿感觉好似不管何时,回顾间,总能瞥见成蛟那素雅的白衫、绝世的玉箫,那一身翩翩雅逸的气度,那一双清澈见底的明眸,那一个如水似歌的少年……即便薄弱纤瘦,却仍然安然可靠。
“为何……梁儿女人这也有一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