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燕支不管是何时到梁儿手中的,却始终都是燕丹送她的。
成蛟嘻嘻哈哈的送走了赵萤儿,转头看向梁儿时,双眼睁得滚圆,“八卦”之火熊熊燃烧。
如许的公子成蛟,让梁儿明知他的平生长久悲惨,却还是不自发的让他进入了本身的天下。
这话不管放在赵姬身上、燕丹身上、还是这赵萤儿身上,都是一点不假的。
这日,梁儿在梧木亭操琴到巳时末也没见成蛟呈现,真是不知他又跑去那里萧洒了。
这一句,在这男尊女卑的战国乱世,应当是种期望吧……
“哦,还不是这盒金花燕支闹的。这品相的燕支与一个月前燕史送来的普通无二。可燕史只送了五盒,都已归夫人美人们统统,不想这侍婢竟也有一盒……”
“那是何物?”
梁儿正不知该如何脱身之际,忽闻一个好听的声音喊道:
“快奉告本公子,那盒金华燕支究竟是谁送你的?”
她抱了琴刚要回望夷宫,一回身便撞上了一小我。
赵萤儿面上一改之前的阴霾算计,换上了一副甜美可儿的模样。
梁儿点头轻笑:
“你!……”
当世皆言:燕赵多才子,美者颜如玉。
就如赵萤儿所说,她身份固然只是侍婢,可赵政为了便利与她议事,已经让全咸阳宫的人都以为她已是秦王榻上之人。
如此,她最后能是个甚么成果,她想都不敢想。
他虽还是个十几岁的孩子,可生于战国王室,深陷宫廷斗争,早熟早慧的他,即便大要嬉笑随便,却让梁儿感觉好似不管何时,回顾间,总能瞥见成蛟那素雅的白衫、绝世的玉箫,那一身翩翩雅逸的气度,那一双清澈见底的明眸,那一个如水似歌的少年……即便薄弱纤瘦,却仍然安然可靠。
“有妇……之夫……”
“赵夫人,奴婢……”
梁儿一听,当即双膝跪地,这赵萤儿的话句句带刺,还真是来者不善。
“当然不。”
真可谓花普通娇,粉普通嫩;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施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
“赵夫人言重了,奴婢只是一个浅显侍婢,本就是与郑平女人划一的。方才是奴婢转得急了,不谨慎撞倒了她,理应是奴婢跟她报歉的。”
梁儿想了一下。
她又不能挑明与赵政同榻都只是演戏。
“哈哈哈哈……”
“郑平,你怎能如此没有礼数?梁儿虽同你一样也是侍婢,却如何说也是大王的榻上之人。按理,你是要敬她三分的。还不快跟她认错。”
闻言成蛟的笑容更加光辉。
赵萤儿现在已是花般的年纪。
成蛟闻言咧嘴一笑,眼神扫过地上的梁儿,问向赵萤儿:
“在赵国时,大王返国后,奴婢曾做了他三年的婢子。”
郑平斜眼瞥向梁儿,腔调低垂:
那人竟是使了七八分的力量,直接将她撞得跌倒在地。
“不讨厌便是喜好咯?”
“呵呵,嫂嫂这是在做甚么?”
赵萤儿与当今的赵王偃是异母兄妹,那么成蛟的夫人就也是赵萤儿的亲侄女。
说罢,梁儿转向郑平,有理道:
“如果嫁于我,王兄即便不让我,但若你我强求,信赖他也不会怨我;而燕丹有利可图,想必便不会再见穷追不舍。我不是王兄的性子,天然也不会纠结于你曾与燕丹的过往。我自小与你相伴,定会平生至心待你。以我公子的身份,也毫不会委曲了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