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倒她的是赵夫人的侍婢郑平。
赵萤儿面上一改之前的阴霾算计,换上了一副甜美可儿的模样。
“郑平女人,梁儿莽撞,还瞥包涵。”
“公子与奴婢虽为知音多年,却还是有一点不懂奴婢。”
她沿着赵萤儿的视野看去,只见地上一只小小的木盒在阳光的反射下闪着点点金光。
依他的说法,大王已经晓得了此事,但却并未过问,明显已是默许,那她赵萤儿抓着不放又有何用?
见梁儿如此,成蛟已然了然,挑眉诘问:
“好,那我便帮公子瞒着了,我那侄女的脾气我也是晓得的,还请公子常日里多担待些。”
“哦,还不是这盒金花燕支闹的。这品相的燕支与一个月前燕史送来的普通无二。可燕史只送了五盒,都已归夫人美人们统统,不想这侍婢竟也有一盒……”
“你看看人家多懂事。后宫当中大家皆怨,说梁儿贱婢之身,何来资格具有“绕梁”这般绝世名琴,还日日在这凤凰池边雅意东风?现在看来,梁儿能如此深得大王宠嬖,确切也是有些事理的。郑平你若不平,便跟梁儿学学,看看可否也能获得大王的欢心,赐你张名琴玩玩?”
“成蛟离秦三年,归秦以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嫂嫂,想不到嫂嫂竟还能一眼认得出我!”
“当然不。”
成蛟一脸迷惑的看向她。
成蛟双手扶住了梁儿的肩,语气中竟较平时柔缓了很多,持续道:
赵萤儿一头雾水。
“有妇……之夫……”
“那是何物?”
成蛟大笑。
赵萤儿既然也在此处,那郑平此举便明显是授意于她的。
“不讨厌便是喜好咯?”
成蛟闻言咧嘴一笑,眼神扫过地上的梁儿,问向赵萤儿:
梁儿俯下身,深吸一口气,又缓缓呼出,一边悄悄用指腹缓缓拨动根根琴弦,一边扬首,酒涡含笑。
“啊!……”
“快奉告本公子,那盒金华燕支究竟是谁送你的?”
梁儿一听,当即双膝跪地,这赵萤儿的话句句带刺,还真是来者不善。
“哈哈哈哈……”
这郑平一贯坏心眼多。现下撞了她,竟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当真是连戏都懒得演一下。
赵萤儿垂眸思忖半晌,复而抬眼,邪魅一笑。
“燕丹?你们何时熟谙的?”
她抱了琴刚要回望夷宫,一回身便撞上了一小我。
“梁儿你可讨厌我?”
只可惜,美得了面貌,却不见得美得了心。
这类长得都雅、脾气外向、身份又崇高的男人谁不喜好呢?
“此事并非谈笑。梁儿可曾想过,不管你是否倾慕燕丹,以王兄的性子都毫不会允。若你的挑选是王兄,你们之间也会永久插着一根名叫燕丹的刺。如果燕赤忱有他想,要操纵你与王兄的干系,那便更加庞大。我担忧如果有一天统统都再没法节制,梁儿你当那边?”
梁儿不解,如何能够讨厌?
“在赵国时,大王返国后,奴婢曾做了他三年的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