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吴调卿和李经方莫不是和起伙来,组团来骗我这个“海龟”不成?
吴调卿说着,伸出一根手指。然后又用手指在桌上划了一个万字。
见本身的话让秦川感到震惊不已,吴调卿心中不由悄悄欢畅,心道:“这年青人不但精于洋务,乃至还能做出洋人也做不出的东西,并且贸易目光又极其超卓,如许的人才虽不敢说泰初未有,可起码如许的奇才在大清是凤毛麟角,假以光阴成绩必然不成限量,如许的奇才谁如果放在面前不紧紧抓住,今后肠子都会悔青了。独一的不敷,就是这个年青人还不敷老道。可这也正给了本身抓住他的机遇。”
“比如,老弟不成能把长芦八个盐厂的盐都收买了吧?就是老弟盐厂的产量再大,恐怕一时半会也不会把这些盐场的盐都包了。老弟初期购盐,在这些盐场里必然会有多有少,卖给老弟盐少的,获得的好处天然就少,没获得的就更不消说了,眼看着别人大把揣银子,怎能不眼红?”
“那些大盐商,老弟更不成能一一办理,没办理到的,他们又怎能不眼红?”
甚么掣盐厅?秦川但是从没传闻过这个称呼,不过,从字面了解,秦川感觉这应当也是一个办理盐务的衙门。
吴调卿嘿嘿干笑了几声,看着额上以现出细汗的秦川。
“再者,不消为兄说,想必老弟也是清楚的,长芦盐一贯供着直隶、山、陕和东北关外以及口外大半个蒙古,这里有多少人?”
吴调卿悄悄抿了口高脚杯里紫红色的酒液,一双藐小的眼睛精光熠熠地盯视着秦川。
“鸣鸿老弟可传闻过,海河东岸掣盐厅盐坨堆放如山?”
“民以食为天,是人就要吃盐,老弟这买卖大的不得了,为兄估摸,老弟这盐厂每年进项不会少于这个数。”
吴调卿眯着一双本就不大的细眼,看着秦川道:“不知老弟想过没有,这些得了老弟好处的人,天然无话可说,可那些没有到这好处的人会如何?”
见秦川眼中又有一丝忧愁闪过,吴调卿微微点头道。
吴调卿决定再加一把火,微微感喟一声:“另有一事,鸣鸿老弟恐怕也没有想到。”
吴调卿固然心中如此所想,可脸上还是挂着一幅深为秦川莽撞所担忧的神采。
不消秦川答复,吴调卿已经从秦川的神采里看出,秦川底子就没想到这掣盐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