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目瞪口呆的秦川,叶志超不由苦笑着说道:“鸣鸿,朝廷虽有百万雄师,不要说可战之兵甚少,就是这些营头都可用,可它们不但分离各地,朝廷又不早作策划,一旦战事危急,多是缓不济事,即便战时远道而至,也是有前后之别,都是添油之举。就好似此次在朝鲜,先是牙山、成欢我军以优势对敌,再是此次平壤仍然如此,信赖此战日军兵力定然远超我军。”
叶志超这较着就是抱着想要为了朝廷保住在朝鲜的这一万多北洋精锐,以图撤回海内,到时再以这些军队为依托,和日军耐久作战,哪怕为此丢了官位乃至脑袋,也再所不吝的心机。
“更有甚者,乃至有人上折子告密,说李经方是日本天皇的半子。。。。。。”
“鸣鸿,此时若要马上撤兵,不但是老夫的脑袋搬场,中堂也没法向朝廷交代,非得和日军打过一仗才可。”
“左冠庭奉军总计9营4026人,计有左营马队、左营步队、右营马队、靖边中营马队、靖边中营步队、靖边前营步队、靖边右营步队、靖边后营步队、靖边亲军炮队。”
“嗨。”
“还比如张士珩,被那些清流们上折子告密,说张士珩乃日本间谍,不但私售北洋军器,还泄漏北洋军情。幸亏这张士珩灵巧,早在七月尾,就自上罪己折,承认本身一时失策,受了贱人蒙蔽,将报废火炮擅自发卖,并将所获五万银子上缴,自请解聘。并揭露日本洋行职员石川五一是日碟,和石川五一有联络的机器局的一个刘姓书办也已招认,证明张士珩所贩火炮,确是北洋报废火炮。有了这个供词,估计张士珩最多也就是免除官职,不会有大的费事。”
叶志超说了一半,停开口,苦笑着连连点头。
朝鲜败北,卫汝贵被砍头,叶志超被定斩监候,两人也今后在支流史料上背负千载骂名,这些事情秦川是晓得的。可他现在已经没心机替这两人可惜,他现在只体贴留在平壤这万余北洋精锐可否安然撤回海内。
叶志超又苦笑着说道:“我这总统是败军之将,那几小我固然嘴上不说,可老夫清楚,他们内心都是不平老夫做这总统,一旦战事告急,老夫是否能批示得动他们,都不好说。。。。。。”
“另有。”
看着神采忧愁的秦川,叶志超无法地苦笑着摇点头。
叶志超叹口气道:“救兵不能及时上来也还罢了,可开战期近,粮弹总要储备的充沛吧,只是海内行动迟缓,说好的大炮,到现在还堆在大沽,现在平壤储备的弹药只够保持数日,粮食倒是有一些,可也不敷一月。一旦日军雄师齐至,四周围城,我军危矣。”
“鸣鸿,平壤除了我和功亭、江福卿所带来的军队,另有卫汝贵盛军、马玉昆毅军、左贵重和分统聂桂林的奉军,再有就是丰升阿奉天练字营以及吉林练军、高继善带来的仁字两营。”
“丰升阿所率奉天练字营及吉林练军,有正红旗步队、正蓝旗步队、盛字右翼马队、盛字右翼马队、吉字右翼马队、吉字右翼马队等六营,合计1000余人。别的,江福卿和高次浦分统的仁字营共有四营2000余人,老夫的古北口练军三营1200余人。”
叶志超背靠到椅背上,一双眼睛也微微半闭上,口中喃喃地轻声默念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