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枪啊!你小子有种就冲我们大人开枪,杀朝廷命官,不灭了你的九族才怪。”
只是如许一来,吕本元胆气更壮,觉得本身这个堂堂朝廷命官唬住了这些盐团的愣头青们,不由有些对劲。
明显是盛军掠取军马在先,可到了吕本元嘴里竟然变成是盐团抢马;明显是吕本元放纵部下打砸劫夺东街商户,却说成盐团聚众持械殴打杀伤官军。这类倒置吵嘴的说辞,气得杜宝中和楚云飞额头上青筋都暴起。
“本大人是朝廷重庆镇总兵,堂堂二品大员,莫非你们想要杀官造反不成?”
杜宝中话一说完,一举双手,两支驳壳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吕本元就要扣动扳机,慌得周大经就要上前禁止,可却较着已经来不及。(未完待续。)
“如何着,不敢开枪啦?本官料你们这些乌合之众也没人有胆量敢向本大人开枪。”
“对,你们盐团的人如果不敢开枪,那就都是孙子。”
杜宝中固然没有说话,可行动眼神倒是再较着不过,意义就是,“你小子有种就过来尝尝。”
见本身抬出秦川这一招见效,吕本元不由又胆气壮了起来,撇撇嘴嘲笑楚云飞。
“你他妈的才是缩头乌龟,再敢编排我大哥,爷爷今儿就让你血溅当场。”
“狗官,你听好了,老子名叫杜宝中,现在就辞了盐团的差事,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跟秦大人再无干系,老子明天就杀一个朝廷命官让你们见地见地。”
吕本元见状不由大怒,挥手就是两马鞭,劈脸盖脸地狠狠抽在几个亲兵头上。
吕本元舔舔嘴唇,悄悄咽了口口水,心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帮人中少不了有哪些逃亡之徒,真要把他们招惹急了,那但是大大不妙。不过,这些人能够不怕他吕本元,可不代表秦川这个家大业大的团丁头也不怕。真要和秦川比拟,他这个二品总兵可就是个没穿鞋的。
“大胆!尔等不过一介盐丁,戋戋民团罢了,竟敢杀伤官军,莫不是想造反吗?”
举着驳壳枪的楚云飞,被吕本元挤兑的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一双眼睛通红通红的几近要滴出血来,可一想到秦川,还是下不了决计一枪毙了吕本元。
吕本元见惹急了楚云飞,内心顿时有些悔怨,可话已出口,就此停下也不好结束,这脸面那可就是丢尽了。
这个时候的清军官兵,再不像几十年前那样懵懂,都清楚洋枪洋炮的短长,看着黑洞洞的枪口,大家都晓得短长,本来还想仗着吕本元的官威来冲开盐团的行列,被盐团枪口这一指,这些人又都跌跌撞撞地狼狈退归去,他们这一退,顿时就把吕本元孤零零地闪现出来。
杜宝中提着两把大张着机头的驳壳枪,上前一步,轻视地看着吕本元。
固然吕本元还是紧紧拉住缰绳不敢再向前闯,可嘴上却还硬撑着。
楚云飞口令一下,站在染厂门前的一营六百来名兵士们“哗啦”一声拉开枪栓推弹入膛,齐齐地举起手里的步枪对准面前的盛军,吕本元劈面的盐团一营行列里十几支步枪黑洞洞的枪口,更是一齐指向吕本元。
因为秦川还没返来,站在染厂大门口的周大经、石峰、楚云飞三人只是恨恨地白了吕本元一眼,三人都没出声。
吕本元一提起秦川,顿时让楚云飞有些泄气,他本身倒是无所谓,可真要扳连了秦川,那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