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云飞口令一下,站在染厂门前的一营六百来名兵士们“哗啦”一声拉开枪栓推弹入膛,齐齐地举起手里的步枪对准面前的盛军,吕本元劈面的盐团一营行列里十几支步枪黑洞洞的枪口,更是一齐指向吕本元。
“来人,先把这个刁民给我拿下,看本大人明天不扒了他的皮。”
“奶奶的,都给老子听好了,如果有站在你们面前的哪个野地里跑来的兔崽子敢开枪,甭管甚么大人小人的,你们就用枪弹号召他。打死人,都是老子一人顶缸。”
因为秦川还没返来,站在染厂大门口的周大经、石峰、楚云飞三人只是恨恨地白了吕本元一眼,三人都没出声。
“你他妈的才是缩头乌龟,再敢编排我大哥,爷爷今儿就让你血溅当场。”
“开枪啊!你小子有种就冲我们大人开枪,杀朝廷命官,不灭了你的九族才怪。”
吕本元舔舔嘴唇,悄悄咽了口口水,心说赤脚的不怕穿鞋的,这帮人中少不了有哪些逃亡之徒,真要把他们招惹急了,那但是大大不妙。不过,这些人能够不怕他吕本元,可不代表秦川这个家大业大的团丁头也不怕。真要和秦川比拟,他这个二品总兵可就是个没穿鞋的。
“尔等都是一群胆小妄为的刁民,你们掳掠盛军军马在先,又聚众持械殴打杀伤官军在后,眼里可另有国法吗?”
“呸。”
气得神采紫红的吕本元吵架完他的亲兵,顺手将手里的马鞭猛地甩到地上,一伸手从补服下的腰间取出一支老式柯尔特转轮手枪,一催马就向前撞,口里恶狠狠地呼喝道。
吕本元见惹急了楚云飞,内心顿时有些悔怨,可话已出口,就此停下也不好结束,这脸面那可就是丢尽了。
一看吕本元真要脱手,楚云飞顿时急了,伸手取出腰间的驳壳枪,“咔”地板开机头大声喝道:“听我口令,全部举枪,弹上膛。”
杜宝中话一说完,一举双手,两支驳壳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吕本元就要扣动扳机,慌得周大经就要上前禁止,可却较着已经来不及。(未完待续。)
见对方俄然枪弹上膛黑洞洞的枪口指向本身,吕本元也不由神采发白,不由自主地紧紧勒住缰绳,恐怕他的坐骑再不谨慎踏前一步,引得劈面这些不知死活的盐丁们开枪。
吕本元正想着转头喝止,却猛地内心一沉,只见神采气的发白的杜宝中大踏步走上前,一把推开楚云飞,抬起右手用枪管“嗖“地把头上的大檐帽挑的飞出老远,对着吕本元骂道。
明显是盛军掠取军马在先,可到了吕本元嘴里竟然变成是盐团抢马;明显是吕本元放纵部下打砸劫夺东街商户,却说成盐团聚众持械殴打杀伤官军。这类倒置吵嘴的说辞,气得杜宝中和楚云飞额头上青筋都暴起。
“大胆!尔等不过一介盐丁,戋戋民团罢了,竟敢杀伤官军,莫不是想造反吗?”
“狗官,你听好了,老子名叫杜宝中,现在就辞了盐团的差事,老子一人做事一人当,跟秦大人再无干系,老子明天就杀一个朝廷命官让你们见地见地。”
杜宝中提着两把大张着机头的驳壳枪,上前一步,轻视地看着吕本元。
吕本元是总兵身份,正二品的官身,被杜宝中当众破口痛骂,顿时气得神采乌青,用手中马鞭指着杜宝中恶狠狠地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