胤禛淡淡道:“我们眼看着就要回京,若不劈面刺激刺激他,如何能如愿?”
康熙骂道:“给朕悠着点折腾,如果花光了朕的内库,朕就把你几个园子全收了抵债!”
很会让棋的……胤禛点头发笑,道:“你这是赏识他呢,还是记恨他?”
德妃出世外务府,对内里的道道比胤禛还清楚,晓得胤祚的新差事今后,少不得又是一顿叮咛,一样也给了几个可靠的人给他使唤,末端将目标又对准了胤禛,道:“老四啊,不是我说你,这刘氏一看就晓得是个不循分的。她面貌固然不错,可也算不得绝色,你如何就看上她了?还做侧福晋,依我看,让她做个侧福晋就算是汲引她了。”
胤祚一向自顾自的过本身的日子,没如何存眷过太子,他和太子在康熙面前见得虽多,但几近不如何说话,太子对他既没有决计交好,也没仗着身份挤兑他,他也是如此,实在没看出太子有甚么窜改,若说有,就是在康熙面前更加孝敬、懂事、好学了。
胤禛点头道:“他回京述职,被我借调到了户部。他说想来拜见你,又怕过分冒昧,以是托我来问一声。”
不然也不会来见德妃。
就差没让他滚的越远越好了。
胤祚一想也是,便放过此事,道:“现在江南风波刚过,现在捅开户部之事,会不会太早了点儿?”
胤禛记得,宿世康熙措置索额图时,最恨的便是他带坏了太子这一点,而一废太子时,康熙所言胤礽的罪行中也有“欲为索额图复仇,结成翅膀”一项,胤礽和索额图的豪情可想而知。
胤祚还在纠结太子是不是被人穿了的事儿,道:“四哥你说太子为何会俄然脾气大变?”
想来能将脑袋发热的胤礽一巴掌打醒的,也只要索额图一人了,且他早在事败时就已经推测了本身的了局,不成能全无筹办——只看两个月前,胤礽身边俄然多出来的几个得力幕僚便可知一二。
他觉得外务府是甚么?
胤祚有些不测,道:“这么急啊?”
刘氏昂首看了胤禛一眼,见他并无表示,咬了咬唇,道:“多谢六阿哥体贴……四爷贵为皇子,天底下能与四爷平起平坐的能有几个?妾身能立在四爷身侧,已经是天大的福分了。”
胤祚正试图和宝贝儿完成一次击掌,可惜因为对方不共同,始终未能胜利,耸耸肩道:“我又不筹办真管事儿,水再深也淹不着我——是我主动找皇阿玛讨来得差事,便利折腾我那些玩意儿。”
说的好听是侧福晋,实在不也是妾?
两人陪着德妃东南西北闲谈一阵,便告别出来,胤祚问道:“四哥如何会俄然想到要纳了刘氏?”
也有损于康熙的名声。
莫非他对刘氏用了甚么手腕不成?
胤祚应的利落。
胤禛持续道:“所谓江山易改赋性难移,如果耐烦等下去,倒也不怕他本相毕露,我却懒得再等。趁着他现在另有力还清欠款,先将此事揭露再说。”若再等下去,太子权势再大些,筹集戋戋几十万两银子,不过是松松的事。
胤禛道:“明面上的来由,是家里要帮她相人家,她推委不过,实则……”
实在他来这里的目标之一,便是问德妃要几个外务府那边靠得住的人——外务府的事儿,他能够不管,但是不能不知,不然被人当傻子乱来倒没甚么,被人操纵算计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