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贵妃这几天正为四阿哥的陌生而伤怀,倒是多日未曾召嫔妃前来了。六宫嫔妃可贵落了几日清净。
景仁宫里出了那档子事儿,昭嫆也总算摆脱出来,趁着机遇,便逃离了景仁宫。佟贵妃正为四阿哥的事儿悲伤了,一时半会儿也顾不得她了。
安嫔喜出望外,冲动得眼里都带了泪花,“嫆儿,你可算是有盼头了!!你若能一举生个阿哥,封妃也是指日可待。”
沉寂深夜里,首级寺人秦寿慌镇静张跑出去:“主子,不好了!太病院的眼线回报,说周焕炳这几日明面上记了些调度肠胃的温补药,可实际上偷偷抓的竟是杜仲、阿胶、竹茹、菟丝子、苎麻根这些保胎安胎的药!”
她自发得防备得极好,却不成想,毕竟还是泄漏了……
安嫔放心舒了一口气,“周炳焕是太病院医术也算上佳了,并且自打她封嫔以后,就专职给你存候然脉,想来还是信得过的。”
秦寿吓得一颤抖,他仓猝道:“娘娘,这事儿就算不顾忌结果。我们也没机遇动手啊!”
昭嫆幽幽道:“说来还是被我扳连的。”
听了这话,安嫔瞪大了眼睛,那眼中尽是欣喜之色:“皇上走了,都快半个月了!!嫆儿,你……你这是……”
昭嫆一脸苦涩,尼玛,看模样今后是逃不掉了!
见她喝完了安胎药,安嫔对劲地笑了,又叮咛白檀:“你是嫆儿的陪嫁丫头,最是忠心耿耿。常日里要听嫆儿话,可喝药这事儿上,你断断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你可得给本宫盯紧了,必然要看着她把药喝下去!!”
景仁宫,夜色深沉。
安嫔不由也谨慎了起来,“你说的是,我们的确不能赌这个万一!!本日且看她那副疯婆子似的嘴脸,保不齐会干出甚么疯事呢!!”
佟贵妃入宫多年,一向不得有身,现在见本身最恨最妒之人竟然有孕了,顿时恶向胆边生:“趁着皇上还没返来,干脆打掉她肚子里的孽胎!!”
一时候,佟贵妃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这个孩子……固然来得有些不是时候。可既然来了,她天然要保这孩子全面。
白檀一脸严厉当真:“是!!主子必然盯着娘娘喝药!!”
秦寿仓猝道:“我们是在太病院有眼线,可只是个洒扫的小寺人。并且周太医非常谨慎,回回都是亲身抓药、亲身送去承乾宫,实在没有半分脱手的机遇啊!!”
安嫔嗯了一声,“你有了身孕,自是该各式谨慎。”
昭嫆道:“说这些还太早了些。”——实在表姐的说法,也恰是她所策画的。三藩之乱会在康熙二十年结束,也就来岁,到时候,她的孩子就该出世了,如果阿哥,她想必能赶上康熙二十年的大封六宫。
安嫔立即道:“这个时候,嫆儿可不能率性!安胎药岂能不喝?!”
那是天然,昭嫆也模糊感觉,周太医,仿佛是康熙安排为他诊脉之人……
“是,主子明白。”
安嫔亲身陪着她一并回到了钟粹宫,昭嫆立即叮咛素英:“我记得有一瓶消肿止痛结果极好的玉脂膏,立即送去给德嫔吧。”
蒲月细雨纷飞,昭嫆以抱病为由,闭门不出。到处谨慎谨慎,连熬药剩下的药渣子都不准丢出去,而是叫人拿去膳房烧了,就是怕被人发明。
想到此,昭嫆不由感觉痛快。真是报应不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