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嫆道:“皇上的确不容有人动这类手脚,可眼下皇上和太皇太后都不在宫里,我也是怕万一……”
景仁宫,夜色深沉。
她自发得防备得极好,却不成想,毕竟还是泄漏了……
昭嫆莞尔笑了,悄悄摇了点头,她脸颊忽的出现娇柔温婉之色,她软语道:“表姐,自打皇上走后,我……我的月事就没来过。”
当然,这些都是往好处想。且不提她肚子里的是阿哥还是公主,但眼下的景况,就有些不妙。
昭嫆幽幽道:“说来还是被我扳连的。”
沉寂深夜里,首级寺人秦寿慌镇静张跑出去:“主子,不好了!太病院的眼线回报,说周焕炳这几日明面上记了些调度肠胃的温补药,可实际上偷偷抓的竟是杜仲、阿胶、竹茹、菟丝子、苎麻根这些保胎安胎的药!”
听了这个,佟贵妃恶狠狠瞪了秦寿一眼。秦寿吓得缩脖子,再也不敢多嘴。
佟贵妃这几天正为四阿哥的陌生而伤怀,倒是多日未曾召嫔妃前来了。六宫嫔妃可贵落了几日清净。
蒲月细雨纷飞,昭嫆以抱病为由,闭门不出。到处谨慎谨慎,连熬药剩下的药渣子都不准丢出去,而是叫人拿去膳房烧了,就是怕被人发明。
一时候,佟贵妃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话来。
昭嫆又道:“表姐放心吧,皇上走后,我就认识到本身约莫有身了,月事不来,我就将月事带子给白檀用了,那丫头的信期和我差不离,也能乱来畴昔。”
秦寿吓得一颤抖,他仓猝道:“娘娘,这事儿就算不顾忌结果。我们也没机遇动手啊!”
安嫔忙道:“却也不能怪你,佟贵妃能说出那种话,可见在她内心是多么贱看德嫔,本日不过是说出了内心话罢了!”
佟贵妃入宫多年,一向不得有身,现在见本身最恨最妒之人竟然有孕了,顿时恶向胆边生:“趁着皇上还没返来,干脆打掉她肚子里的孽胎!!”
见她喝完了安胎药,安嫔对劲地笑了,又叮咛白檀:“你是嫆儿的陪嫁丫头,最是忠心耿耿。常日里要听嫆儿话,可喝药这事儿上,你断断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你可得给本宫盯紧了,必然要看着她把药喝下去!!”
说着话,舒云端了一碗浓黑的药汁上来,“娘娘,安胎药熬好了,您趁热喝吧。”
景仁宫里出了那档子事儿,昭嫆也总算摆脱出来,趁着机遇,便逃离了景仁宫。佟贵妃正为四阿哥的事儿悲伤了,一时半会儿也顾不得她了。
安嫔亲身陪着她一并回到了钟粹宫,昭嫆立即叮咛素英:“我记得有一瓶消肿止痛结果极好的玉脂膏,立即送去给德嫔吧。”
昭嫆叹着气道:“我没有身孕,佟贵妃都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现在,如果让她晓得我有了身孕,保不齐干出甚么事儿来呢。”
昭嫆一脸苦涩,尼玛,看模样今后是逃不掉了!
若能成为第一批封妃之人,在后宫的职位,就算是安定了。
安嫔长长叹了口气,又打量了昭嫆的神采,不由道:“嫆儿,我瞧着你比来气色不好。但是经常去景仁宫的原因?”
安嫔喜出望外,冲动得眼里都带了泪花,“嫆儿,你可算是有盼头了!!你若能一举生个阿哥,封妃也是指日可待。”
那是天然,昭嫆也模糊感觉,周太医,仿佛是康熙安排为他诊脉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