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环境?他要加股?”严世宽歪着头问道。
“三哥放心,今儿我哪都不去,就在家恭候台端。”严世宽一脸欢乐的道,他天然明白,易满足要见的不是他,而是他家老头子,从这话里,他也听出来,兴泰行的还款打算与伍家有干系,若能获得伍家脱手互助,那兴泰行就是想垮也垮不了。
伍家花圃,延辉楼。
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满足端的是一表人才,都是十三行后辈,鄙人也就不客气了,晚间由愚兄来做东,还望满足不要推却。”
“美言几句就能处理题目?”易满足没好气的翻了他一眼,道:“这都蒲月了,怎的还不见令尊有自救的行动?”
喝完早茶,三人在船埠分离,易满足与伍长青乘船顺水而下前去河南岛。
实在这些日子,严家高低也没闲着,也弄出了一份还款打算,就是兴泰行在发卖给外商的茶叶中每担加收二两银子,而供货给兴泰行的茶商每担则便宜二两,如此每担茶叶,兴泰行多出四两银子利润,其他的棉花、生丝等大宗商品亦按此办理,则不过数年,兴泰行就能偿清欠款。
伍长青先容完,两人少不的一番酬酢见礼,客气了一番,三人才接踵落座,潘仕明非常天然的为易满足斟上茶,伸手请茶以后,他才含笑道:“这几日老是听长青念叨你,早就想结识一下,却一向没合适的机遇,昨日听长青提及要请你喝早茶就一道赶了来。
一大早,严世宽按例早早的就赶到易府外候着,这些天来只如果不下雨,他都是如此,一早赶过来,陪着易满足外出喝早茶然后四周闲逛,他目标很简朴,催促易满足尽快将还款打算书拿出来。
易满足今儿是颠末经心润色的,满身高低清算的一丝不苟,但脸上却带出一丝倦容,四下里张望了一下,他才道:“你今儿没叫肩舆?”
“好咧。”严世宽应了一声,接着道:“伍秉鉴那边,三哥可否替兴泰行美言几句?”
易满足心知他铁定是为了报纸入股事件,他本就成心交友一批士子,天然不会推却,当即含笑道:“则诚兄如此美意,满足敢不从命。”
“算是有点谱,你今儿别乱跑,就在家候着我的动静。”
严世宽欣喜的道:“还款打算,三哥内心有谱了?”
易满足稍稍打量了他一眼,宽额浓眉,大鼻厚唇,但气度安闲,一身书卷气,这就是潘仕了然,比来一段时候,他一向在汇集十三行的质料,各商行后辈的环境他多数记的滚瓜烂熟,潘仕明,同孚行行商潘正炜的第三子,本年二十三,十四岁时就考取生员,现在文澜书院读书,连着两届乡试名落孙山。
说着话,各色早点流水般的送了上来,三人边吃边聊,很快就熟谙起来。
“肩舆?这每天不是安步当车,今儿怎的想起坐轿了?”严世宽打量了他一眼,体贴的道:“昨晚没睡好?折腾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