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过,哪来的底气?严启昌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严世宽本就有些害怕老头子,被他瞪了一眼,也不敢再多嘴,内心只是期盼着易满足从速来。
西善里,严府。
不等他话说完,严启昌就呵叱道:“混闹,你不晓得为父在做甚么?”
可算是来了!严世宽解里一松,赶紧道:“乐仔既然来了,父亲无妨见见吧?”
两人一起说着进了厅堂,一眼瞅见严启昌一身官服端坐在主位说,易满足赶紧上前一揖,道:“小侄见过严父执。”
严启昌听的一呆,就象俄然被从天而降的一座银山砸蒙了普通,这就是易满足为兴泰行拟的还款打算?
“这个……孩儿不知。”严世宽亦步亦趋的道:“乐仔没说,只让孩儿在家候着他,说是等他好动静。”
贰内心有几分气恼,但这毕竟是儿子的一片孝心,他也懒的指责,快步进屋喝了一壶凉茶,又叮咛下人盛碗粥来,筹办着稍稍歇息,就赶回行商公所去,总督府责成中英贩子构成六人清理小组,三个行商倒还好,那三个英商却象是催命的小鬼似的,他还真不敢分开时候太长。
不当?严启昌有些惊奇的看着他,儿子这是提示自个正视与易满足的此次见面?并且明天儿子跟他说话的语气仿佛….有些底气,想了想,他才道:“你见过乐仔的还款打算?”
一目睹下人端茶上来,严世宽赶紧上前接过,挥手将人屏退,殷勤的道:“三哥先喝口茶润润嗓子。”
见父亲点头,严世宽赶紧一溜小跑出去驱逐,在二门迎上了易满足,他劈脸就问道:“如何?”
严世宽知贰表情不好,一天在行商公所围着中英六人清查小组转,跟孙子似的,表情能好才怪,赶紧陪着笑容道:“乐仔还未到……。”
易满足听的一笑,“放心,老爷子要撒火,也只会冲你撒。”
;
严世宽哪有表情跟他废话,径直道:“方才我将三哥为兴泰行拟还款打算的事情说了,另有家父还要赶回行商公所,三哥尽量长话短说。”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易满足停下脚步,道:“要不,他日再来?”
易满足微微摇了点头,道:“不尽如人意。”
严启昌越听越镇静,且不说天宝表厂能不能赢利,就凭伍家入股四十万银元,只占两成股分,这天宝表厂的名头就打出去了,一家估值二百万的大型钟表作坊为兴泰行全权包管,再加上伍家的暗助,兴泰行绝对能够起死复生!
“是――。”严世宽朗声道:“乐仔为兴泰行拟了一份还款打算。”
一顶四人抬大轿又快又稳的进了轿厅,大轿一落地,六十出头,须发斑白的严启昌就哈腰钻出了肩舆,抬眼扫了迎上来的几人一眼,不见易满足,他神采立时多云转阴,看向严世宽,道:“巴巴的遣人报信,不是说乐仔有急事见我吗?”
严启昌一碗粥喝完,就叮咛人备轿,筹办回行商公所,就在严世广大为烦恼的时候,他跟前的小厮缓慢的跑出去禀报导:“禀老爷、少爷,易公子来了。”
严世宽也是目瞪口呆,他日日跟易满足厮混在一起,向来就没传闻过甚么天宝表厂,如此大的事情,易满足天然不成能胡扯,何况伍家以二十万一成的代价入股两成,这也不成能是假的!
严世宽赶紧点头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