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宽也是目瞪口呆,他日日跟易满足厮混在一起,向来就没传闻过甚么天宝表厂,如此大的事情,易满足天然不成能胡扯,何况伍家以二十万一成的代价入股两成,这也不成能是假的!
严世宽知贰表情不好,一天在行商公所围着中英六人清查小组转,跟孙子似的,表情能好才怪,赶紧陪着笑容道:“乐仔还未到……。”
“是――。”严世宽朗声道:“乐仔为兴泰行拟了一份还款打算。”
还款打算岂是那么好拟的?严启昌自个也曾拟了一份,却被总督府的师爷怒斥了一顿,直接丢在了地上,二百多万的商欠,他这个兴泰行的行商尚且无能为力,易满足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能拟出甚么象样的还款打算?合着巴巴的叫他赶返来就为这事?
“还款打算?”严启昌霍然停下脚步,回身盯着他道:“易满足为兴泰行拟了一份还款打算?之前怎的没听你提及过?”
可算是来了!严世宽解里一松,赶紧道:“乐仔既然来了,父亲无妨见见吧?”
易满足微微摇了点头,道:“不尽如人意。”
不等他话说完,严启昌就呵叱道:“混闹,你不晓得为父在做甚么?”
“啊?”严世宽愣了一下,赶紧道:“家父这些日子每天被清查小组搅的焦头烂额,脾气有些大,三哥你很多担待些。”
易满足上前落座,开门见山的道:“严父执事件繁忙,小侄就直说了。”稍稍一顿,他就径直道:“小侄正在筹建一家大型钟表作坊――天宝表厂,伍家已经同意入股两成,一成二十万银元,小侄欲以天宝表厂为兴泰行包管还款,如此,兴泰行则无需开张清理。”
没见过,哪来的底气?严启昌瞪了他一眼,不再看他,严世宽本就有些害怕老头子,被他瞪了一眼,也不敢再多嘴,内心只是期盼着易满足从速来。
不当?严启昌有些惊奇的看着他,儿子这是提示自个正视与易满足的此次见面?并且明天儿子跟他说话的语气仿佛….有些底气,想了想,他才道:“你见过乐仔的还款打算?”
一顶四人抬大轿又快又稳的进了轿厅,大轿一落地,六十出头,须发斑白的严启昌就哈腰钻出了肩舆,抬眼扫了迎上来的几人一眼,不见易满足,他神采立时多云转阴,看向严世宽,道:“巴巴的遣人报信,不是说乐仔有急事见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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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启昌听的一呆,就象俄然被从天而降的一座银山砸蒙了普通,这就是易满足为兴泰行拟的还款打算?
“那明天,明天小弟宴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