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孟当午是定过一门亲的,眼看日子要到了,这家里前前后后借遍了钱,不过还是没能凑够聘礼钱,最后当午爹娘就去了大儿子家,成果被他那大儿媳妇三言两语的回绝了出来,孟当早则是站在他媳妇前面一句不说,差点没气死他爹娘。
天不亮孟当午就起床了。
当午娘冷哼一声,“真是娶了个好媳妇,一对白眼狼!”说完就气呼呼的回身走了,留下孟当早神采一阵青一阵白的。
实在要提及这事,时候就要说到一年前了。
“当午,”当午娘笑呵呵的将手中红绸子拧成的大花塞到当午怀中,“你把这个红绸缎绑到后院的毛驴脖子上,记得将这大红花绑到毛驴脖子中间。”
孟当午看他爹走远的背影,低头一笑,仿佛是完整松了口气。
“这……”孟当午看着怀里抱着的大红花,不解的问,“明天不是绑了一个?”
孟当午应了声,然后对孟当早点了点头就分开了。
孟当午一愣,感受嘴巴上软软的甜甜的就前提反射的伸出舌头舔了舔,王锄禾脸腾地一下爆红,感受有个湿滑的东西顺着唇缝伸到了嘴巴里,身子一软就倒在了孟当午怀里,最后在大伙的起哄中被孟当午抱到了毛驴上。
当午娘瞥见孟当早神采微微变了变,然后转头笑着对当午说,“快去吃点东西压压肚子,等会就要去迎亲了,这误了时候老是不好。”
王锄禾起先不从,迫于他娘的威胁利诱,硬是嘟起嘴巴和孟当午一人一头渐渐分食,这快到了中间时,不知谁推了二人一把,一张小嘴贴到了另一张嘴上。
“没事的哥,”孟当午笑着打断孟当早的话,“我了解。”
被他娘这一问,孟当早神采有些惭愧,低下头不说话。
这聘礼钱不敷,女方家就退了亲,不到半年这女方家就将女儿嫁出去了。都是亲生儿子,当午爹娘又不能对大儿子如何样,这就一口气憋到了现在。
孟当午吃了一个鸡蛋,喝了一碗粥就和迎亲步队上路了。
对于这门婚事孟老夫始终都没有表过态,不过现在瞅着他屁颠颠的往镇上跑,看来内心还是欢畅地。
孟当早还想再说些甚么便瞥见他娘走了过来。
当午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然后将目光转到还是紧闭的大门,内心苦笑一声,没法只好满足泛广博众要求伸手摆出个兰花指一脸苦逼的学着京剧里的旦角掐着嗓子娇滴滴的喊了声‘相公,来开门’!
孟当早难堪的笑了笑。
孟当午:“……”
这山里人结婚都用的是毛驴,然后给毛驴脖子前挂一朵大大的红花,寄意花开繁华。不过,这毛驴也要分种类,家道略微殷实点的人家普通都会用毛色黑的发亮的毛驴,前提不好的毛驴色彩就有点发灰。
孟当午将毛驴脖子前吊挂的红花清算好,然后再细心的给它刷了刷毛,本就黑亮的毛发在当午的清算下更顺更亮了,当午对劲捏了捏它的耳朵,惹得后者狠狠打了个喷嚏,脖子一扭留给他了一个屁股。
孟当午点了点,了解的说“嫂子如果有急事就不要这么赶了,家里人多也能忙的过来。”
这荷包蛋也不知是谁想的,内里包了一层糖,黏黏软软的中间绑了个小红绳悬在半空。
孟当早明显也没推测会俄然碰上他弟,双眼不天然的闪了闪,倒是当午笑着和他打了声号召,喊了声哥,然后问,“如何不见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