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意梵衲点头,不忘提点一句:“那小娘子端得秀美,莫要伤了此人道命……”
“欺负你?天下那个能欺负你?”孙悟空道,这便打个哈欠,伸伸懒腰,“时候晚了,早些睡吧。”
梵衲一摸肩膀,便是一阵火辣辣疼痛:“嘶……好个猴子,下次遇见,定要你见地见地洒家的短长!”
芒桑棍与新月铲一个交代,便起银花火束,新月铲上铜环玲玲作响,梵衲力大,便将一摆铲锋直砍而下!
众沙弥哭诉,自将孙悟空大闹禅院之事说出,合意梵衲越听越惊,心中自是大恨,直把脚下青石跺得稀碎:“混账!这猴子欺我佛门太过!”
孙悟空每想于此,便不由暗下感喟,若真这般,白钦雪还真不如小妖时候敬爱,起码当时,喝酒无人做管……
众沙弥纷繁膜拜施礼道:“合意佛爷要替我等受冤之人报仇啊!”
孙悟空自出西行,便多在梁上休眠,一来梁上光滑,不易熟睡,二来唐三藏一介凡夫,多出伤害,也好以防万一,固然此番猴子不必保护那唠叨徒弟,也不必西去取经,可这风俗倒是一时难以窜改。
“此番事多,稍时与你做解。”孙悟空言罢,手腕一抖,挑了芒桑棍又要战去,“站立一旁,莫让这秃驴伤了你。”
清心长老道:“佛爷高见,老衲在达罗镇中有一了解,晓得那猴子住处,待得稍晚,你我趁夜擒他!”
孙悟空将芒桑棍一挑,回身便砸,“嘭”得一声兵响,梵衲身退两步,脚下一踢,新月铲飞将而来,孙悟空忙将腰身一摆,芒桑棍横扫而下,两人棍来铲架,铲来棍挡,战得三五十合倒是不分高低。
白钦雪与孙悟空订交日子尚短,自不知猴子这些风俗,又感喟一口:“喂,猴子……猴子?”
白钦雪早些时候听孙悟空传话,往清心禅院去,不想去了一日还未见道人影,这便寻路来迎,不想行至半路便遇猴子与这梵衲大战,这才脱手互助:“我说你这猴子老不得回,原是被这秃驴胶葛。”
梵衲行至在清心禅院之前,才重视到禅院门前牌匾已碎,便将庙门都被人推扯下来,当下不由一愣,忙出院中,便见香炉倒摆,苍松倒挂,便是功德池中,都是一片残败。
梵衲见白钦雪貌美,面上早出意动之色,当下亦是抖擞精力来战,那间新月铲挥动更若疾风,威势更盛,孙悟空自不相让,腾空而起,飞转便是一棍。
白钦雪感喟一口:“家中爹爹……算了,说了你也不懂,你这猴子性子不好,脾气太急。”
“离家出走?”白钦雪杵着下巴,“算是吧……对了猴子,如果有人欺负我,你会不会帮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