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愈合,便是再麻痒也不能动,不然伤上加伤,怕是耐久难复,孙悟空深吸一口寒气,直得悄悄咬牙,这酒好是好,只是这伤好时候,端得难受,白钦雪在一旁等待,本道猴子会忍不住挠痒,却不想他竟是如此忍了下来。
白钦雪点头,却道:“你这猢狲,一口一个俺老孙,一口一个俺老孙,你不是叫青元子么,如何另有这俗家诨名?”
如此好宝,如何只得一葫,孙悟空自不信赖,忙得上前来:“你这小妖忒得小家子气,不过一葫清酒罢了,你看你如何这般?速速拿来,算俺老孙借你的不成?”
“切!你这猴子想得倒美!”白钦雪摆手,“无了,无了,便是一滴也无了!”
白钦雪嗤鼻:“说的仿佛你这猴子真去过瑶池普通!”
天下灵物万千,瞬息复原之物自是很多,若太上老君归元露、寿仙翁寿仙桃如此等等不堪列举,可那间皆是神仙之物,平常之人如何得有,孙悟空听之皱眉,将那葫芦拿来摇摆:“你这小妖莫欺我,这小小葫芦真可?”
“可爱!好一个东海龙王敖广,还敢行如此逼迫良民之事!”孙悟空听之便恼,“王大娘勿忧,待俺老孙擒了那老泥鳅,叫他向你等赔罪!”
饿肚皮一时髦好,如何能是悠长,村中人甚感无法,一二大胆之人,便要搬离水元村往旁处而去,却不想出得而三日工夫,便被夜叉提将返来,只是返来之人,多被夜叉折磨,不是几近丧命,便是吊挂旗杆之上,暴晒直至命丧。
白钦雪笑道:“既都是费事人家,权当相互布施,这些日子猴儿与我也未少添费事,大娘快些去吧,免得夜长梦多,横生枝节。”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孙悟空点头,自是点头:“此事好虽得好,可俺老孙这身子……”
白钦雪不说还罢,如此一说,王大娘顿时面露悲色:“家中因那可爱的龙王,早已无有财帛,不幸我那夫君命薄,此番怕是休矣!”
钦雪嗔怒:“无了,真的无了,你这猴子好生烦人!”
“谁说我要姑息养奸?”白钦雪眉角一挑道,“反那夜叉子时才至,到时你我先探真假,再想如何算计。”
孙悟空心中不平又要生辩,却被白钦雪禁止:“王大娘莫急,既李大哥擒,你我须早日弄些供奉之物才好。”
孙悟空嘿嘿一笑,翻开那葫芦,便是一阵酒香扑鼻,这香气浓烈清冽,似是甘醇百年,又似冰清泉水,闻之一丝,便觉周身畅达,尝上一口,便得一线温软畅达而下,好似柔水入喉,清冽半身,直顺而下,丹田当中顿起一片热辣:“好酒!好酒!如此甘旨,便是瑶池美酒玉露都有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