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长嘲笑道:“那么,你意欲何为?”
李过仿佛生了根普通,立在那边不动,问道:“甲长,刘仕义一家好歹是你的乡邻,本日为何必苦相逼?现在人死了,你们如何能当作无事产生?”
正屋的木板上躺着已经分开人间的老妇人,而中间的房梁上则吊挂着一人,那人恰是刘仕义的老婆,看模样也已然断气。李过看了,身上顿时也涌起了一股寒意。
李过一脸冰冷,道:“大明百姓!”
一行人走到院子门口,李过闪身堵住前程,冷冷道:“闹出了性命,你们这就走了?此事该何人卖力?”
这时,甲长凑到领头公差的耳边说了些甚么,公差看了李过一眼,然后朝众公差挥挥手,道:“把这小我拉到一边不必理睬,带上耕牛我们走!”说完,他看也没有看那对妇人一眼,抢先走出了院子,余下的公差牵着耕牛跟在后边。甲长看了看李过,又看了看地上的死者,一言不发走了。
刘二妮先给父亲夹了菜,又给李过碗里夹了一点,点头道:“爹,我同意李大哥说的,不如我们帮帮他们?”
公差一阵哂笑,道:“既是百姓,难不成要禁止官差办案?”
刘士礼点点头,忙唤刘二妮取些银两。李自成那日临走时也给李过留了些银子,李过转手就交给刘二妮保管。
刘仕义的老母亲身尽的动静在村庄里传开了,刘士礼中午返来传闻这件事也是无法地摇了点头,而刘二妮则差点哭了出来。虽说刘仕义一家贫苦,可他们勤奋仁慈,刘二妮的母亲归天早,刘二妮的女工还是刘仕义的老婆教的。
李过看着那具另不足温的尸体怔住了。甲长看到他的到来,认识到事情已经闹大,此地不宜久留,因而,对领头的公差道:“大人,既然税款收缴结束,我们走吧。”那公差点点头,号召侍从牵着耕牛筹办拜别。
李过望着刘士礼,轻声道:“刘叔,我想了一下,我们应当帮帮刘仕义大叔,他的老母亲要下葬,耕牛也得赎返来呀,不然秋粮如何耕作?”
刘二妮筹办好了中午餐,可三人仿佛都没有食欲,皆没有动筷子。
李过道:“厚葬死者,抚恤家眷,留下耕牛。”
李过扫了世人一眼,厉声道:“所谓官差办案,就是断百姓活路,逼其他杀?这是哪一朝的国法?”
李过还是堵着院门,道:“本日你们必须还死者一个公道,不然此事就算报到县衙,府衙,巡抚衙门也不算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