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越哈哈大笑而起,冷冷的望着赵皓,满脸嘲弄之色:“但是,纵寿安侯是钦差,又奈我何?”
出了牢房大门,门口停着三辆马车,数名锦衣卫将张越塞上中间的马车,而青木道长则带着几名锦衣卫上了最前那辆马车,余下锦衣卫则入了最后一辆马车殿后。
张越一边捂住鼻子,一边满脸迷惑的扭头望去。
“喏!”
青木道长嘲笑道:“聒噪甚么,我家大人就在其间。”
现在,徐处仁终究仿佛明白了过来,惊得魂飞魄散,急声喊道:“公子,千万不成乱来,此事须从长计议!”
赵皓大笑道:“宪台大人若去告官家,本侯自是罪非难逃……只是如此一来,天下皆知宪台大人吃屎之事,如此宪台大人便成了史上吃屎第一人,千古流芳,万世留名,子子孙孙皆以宪台大报酬豪也!”
赵皓缓缓的站起家来,苦衷重重的在屋内踱了一圈,然后立在张越身前,叹了口气道::“不瞒宪台大人,本侯明知宪台大人贪赃枉法失实,杜公才的账簿绝非其臆想而作,何如宪台大人抵死不招,如此何如?还请宪台大人明示!”
一昂首,公然见得赵皓端坐在正中的一张太师椅上,身边立着武松和几名锦衣卫。
配房门吱呀一声翻开了,两名锦衣卫推着满脸利诱的张越,跟着青木道长入了配房。
青木道长嘴角闪现出一丝残暴的嘲笑,也懒得与其聒噪,只是表示狱卒翻开号房门,然后一努嘴,两个锦衣卫便一左一右,抓住张越的臂膀,便如同老鹰抓小鸡普通提了起来,扔出号房门。
只见赵皓径直走到那匹八尺骏马之前,一个翻身便稳稳铛铛的落在马背上,一提缰绳,吼道:“回城!”
屋内公然传来赵皓的声音:“带出去罢!”
来者恰是潜龙营批示使青木道长,两边的号房挤满了昔日的京西“父母官”,沿着那长长的通道而行,终究在靠近绝顶的一处号房前停了下来。
何况,有宋一朝不杀士大夫,只要不是谋反,最多是发配蛮荒之地,更何况就算认了罪,有老公相和太傅撑腰,或许另有昭雪的能够。
三辆马车在洛阳城内奔驰,一起往钦差行辕而去。
赵皓淡淡一笑:“如此,宪台大人是决计不肯从实招来了?”
赵皓嘲笑道:“宪台大人作歹却不肯从实招来,本侯既然杀不了大人,只好辱之!来人,请宪台大人用餐!”
一名锦衣卫端起一盏早已泡好的香茶,递给张越。张越冷哼一声,倒也不怕赵皓下毒,接过那盏香茶,揭开盏盖,悄悄的闻了一口,一股暗香沁入心脾,不觉赞了一声好茶,这才悄悄的滋了一口。
从山脚到山下,密密麻麻的都是知名新坟,都是饿死的哀鸿甜睡之处。
待得张越被带下去,粪桶被移出配房,赵皓再也忍不住,也哇的一声吐了出来。
张越一听此言,气得张口结舌,指着赵皓:“士可杀不成辱,你岂敢如此欺侮我堂堂士大夫?”
那星罗棋布般的坟冢之前,立着上百名手持青龙错手刀,身着飞鱼服的锦衣卫,中间簇拥着两人,恰是赵皓和徐处仁。
……
到了行辕门口,几名锦衣卫将张越揪上马车,持续架着他前行,却并未往正中的前厅而去,而是左拐右拐,来到后院靠右角的一间僻静的配房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