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家在大水之前囤粮很多,成果被众粮商歹意抢购一空,已是狠狠的赚了一大笔――郑家和各粮商亏损的一百多万贯钱,倒是有三成落到了他们三家的口袋当中,光赵家便恶赚了十五万贯。
谢芸,谢虞,还是王桐?这三个叱咤江宁风云的商界奇才,的确都有此布局之能。
“我等奉老祖宗之命,派人前去抢购米粮。不料三家粮铺的端方,限定每人只售两斗,但有超出两斗者,一概不卖。曾有弟兄欲以三贯之价买百石粮,不但被拒之,反被官府寻个由头缉捕而去,投入大牢。”
“部属该死,不想那赵、谢、王三家小儿狡猾如狐,在核心的粮船之上,尽以储泥沙之袋覆盖粮袋,我等一时不察,竟然被其蒙蔽。”
最首要的是,那府门以外数以百计的江宁粮商的哀鸣之声。
实在这场商战,他本来是完整胜券在握的。
其次,黄文虎那五十万石的米粮,售价一贯五百,撤除运费两百文一石,还赚了三百文每石,合计便是赚了足足十五万贯。
四十余万善款在手,使得王汉之的腰杆子刹时挺得笔挺起来,赈灾之举已不再限于施粥放粮、安设哀鸿的范围了。
只是……本公子赢了就是赢了,你能咬我?
轰轰烈烈的粮荒,跟着江北粮船的进入,终究停歇了下来。两贯一石的代价,已成了不动价,不但是赵、王、谢三家的粮铺如此,全部江宁城的粮铺也均是按此价售粮,一文未几,一文很多。
十万余哀鸿,别离发放了米粮和回籍归田的安设用度,陆连续续将其遣送回籍。
江宁城的大街上,或人正懒洋洋的躺在温软温馨的马车车厢以内,望着体系界面那如同坐火箭普通飞速上涨的功德值,内心别提多美了。
特别是王家和谢家,那是将近千年的望族,天然更加珍惜和正视运营各自家属在江宁的名誉。
只是,这破局者,到底是何人,却不得而知。
盐帮堂主陈亮跪伏在郑安的身前,满身瑟瑟颤栗,声音也充满惊骇。
他郑安纵横江宁府数十年,从未败得如此惨烈……几近是败得毫无还手之力,被人掐着脖子,踩在脚下普通的惨烈!
不但是江北的淮南粮帮,其他如福建路、两浙路等地,凡是能够买粮之地,他都一一截之,却千万没想到,赵、王、谢三家直接就在他最信赖的黄文虎手中买到了粮,叫他如何甘心。
别人不晓得,他郑安却晓得那些粮帮战船上的私兵,多数是太湖水寇出身,水战之精,涓滴不亚于长江水寇,若想趁机抢粮、烧粮几近不成能。
大手笔,大派头,大格式……短长了我的大爷,公然不愧为威震江南吵嘴两道的总瓢把子。
这个破局之人,才是江宁城最可骇者!
管家李刚那懊丧的声音,完整断绝了郑安的动机,令其如坠冰窖,固然脸上还是不动声色,心中早已积聚了一股郁气,难受至极。
郑安挥了挥手,表示世人退下,只留下阴义一人。
黄文虎不但出售了他,并且出售得如此完整,竟然全程派粮帮私制的战船护航。
实在,只要聪明一点的人,见到这般阵仗,便已知事情如何了,但是这些倾家荡产孤注一掷的粮商们,却仍旧抱着万一的但愿。
巍巍郑府,气势比赵府有过之而无不及,特别是那对镇宅的大石狮,每只都重达数千斤,比起赵府门前的那对狮子大了一倍,显得格外的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