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黄文虎那五十万石的米粮,售价一贯五百,撤除运费两百文一石,还赚了三百文每石,合计便是赚了足足十五万贯。
八十万贯,已足以挫动郑家的元气,那但是将近郑家一成的资产,只是比起数十年来堆积的民气来比,只能舍鱼而取熊掌……经商之道,到了他们这个范围和境地,更在乎一个信字,一个诚字。
“江山代有秀士出,江宁出了高人呐,现在局势已非小儿辈可掌控之……你须好生看好药引,待得中秋之夜,道长炼药胜利之时,便是老夫重出江湖之日,你等须慎之又慎。”
三家不但对这十五万贯利润分文不取,全数捐入了江宁府的善款当中,又各自再捐了五万贯,合计凑了三十万贯善款交给王汉之手上。
郑安只觉半日之间,衰老了很多,好久才苦涩的说道:“奉告门外的粮商们,让他等将粮价调回两贯一石,统计一应丧失,我郑家愿为之承担一半。”
接连下了几日连缀细雨,气候固然逐步放晴,却已减退了如火的热气。
此时的郑府门口广场,挤满了江宁城中大大小小的粮商,却不得门而入,只能在石狮子上面焦心的等候。
四十余万善款在手,使得王汉之的腰杆子刹时挺得笔挺起来,赈灾之举已不再限于施粥放粮、安设哀鸿的范围了。
这一点,不但是谢芸、王桐和谢文佩服,就连谢家老爷子谢虞也是佩服得紧,而最为佩服的则是赵皓,这个以固然仰仗体系轻松胜出的纨绔公子,却深深的感遭到了敌手的短长。
这些赋税,本来属于不测之财,三家的家主的眼界和格式,天然远非郑青、郑宏之流可比,做个顺水情面,却捞足了名誉,何乐而不为?
这些粮商们,受郑家的教唆,不吝统统代价购粮、囤粮,现在起码丧失了上百万贯,如果不能妥当措置,他郑家在全部江南商界的名誉,将一落千丈,这才是最致命的!
三家在大水之前囤粮很多,成果被众粮商歹意抢购一空,已是狠狠的赚了一大笔――郑家和各粮商亏损的一百多万贯钱,倒是有三成落到了他们三家的口袋当中,光赵家便恶赚了十五万贯。
何人布的这场大局?
如果说这场囤粮之战,他残局时老谋深算,布局如同一盘胜券在握的大棋,现在便是一着不慎,被人抓住马脚反戈一击,满盘皆输!
只是,这破局者,到底是何人,却不得而知。
不但是江北的淮南粮帮,其他如福建路、两浙路等地,凡是能够买粮之地,他都一一截之,却千万没想到,赵、王、谢三家直接就在他最信赖的黄文虎手中买到了粮,叫他如何甘心。
只是他们不晓得的是,远在千里以外的江南的商战,堂堂一国皇后,母范天下,又岂会存眷和干与些许小事?
最首要的是,那府门以外数以百计的江宁粮商的哀鸣之声。
只是……本公子赢了就是赢了,你能咬我?
那些囤积居奇的粮商们,固然丧失惨痛,但是并没有太大的慌乱和痛恨。郑家赔偿了他们将近五十万贯,固然不敷以弥补统统丧失,却令他们不至于活不下去而跳楼跳水的。
只是,这一次,的确是败得过分了一点。
特别是王家和谢家,那是将近千年的望族,天然更加珍惜和正视运营各自家属在江宁的名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