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曲艺有何凭据?”
宋慈见他哭天抹泪,内心也酸涩,有道是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悲伤处。邹腐败涉嫌杀妻,岂能放他,别人又不熟谙曲艺,为之何如?
正说话之间分水县城的皮安龙来报,昨晚他家失盗。
邹腐败则说,朋友之问信义为本。何用条据?见证人倒有一个,那就曲直艺……
“任凭大人指教,若能找回,千恩万谢。”
“那好。俗话说,有钱使得鬼推磨,你就出几个银子,高低疏浚一下,说不定邹腐败死而复活,积善性善,流芳千古,意下如何?”
“老弟手里缺花消尽管明说,别他妈一惊一诈的,十两够了吧?”吴觥倒也慷慨。
吴觥满脸横肉,四十来岁,脾气凶悍,却也怕吃官司,被戚东胜的话吓了一跳:“莫非我酒肉有毒不成?栽赃诬告不怕五雷轰顶么?”
这皮安龙开了个绸布店。很有些银两,天然树大招风,让暴徒眼热情跳。
“未几很多五千两!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邹腐败若能生还,当极力报效,说不定还你一万两,岂不大赚么?”
“若曲艺有个三长两短,我……邹腐败悔怨莫及,又无可何如。身陷囹圄本身难保,只好听天由命了。
事到现在只要这个别例了。
皮安龙诚惶诚恐,汗流浃背,说是统共两千两,装在承担里,置于柜台内……今晨不见了那包银子,句句是实……
皮安龙本是一番虚情冒充,毫不会写甚么便条。等了几日不见邹腐败来取银子,内心正嘀咕,后闻邹腐败涉嫌杀妻,必死无疑,便动了点心眼,旨在吞下那包纹银。
这类雕虫小计如何瞒得了宋慈呢?一眼便看破对方的五脏六腑,投井下石啊。别说邹腐败是不是凶手尚不决论,即便他真的杀了戚苏娟,那银子亦有归属不是?这叫世风日下,民气不古,宋慈心中忿忿,却不动声色。
“倒也是。”皮安龙似笑非笑,“若老弟不放心,我写个便条,今后也有个根据,若老弟误记为二万两,如何说得明白?”
“若找不返来呢?”宋慈瞪他一眼。“传闻你是邹腐败的好友,现在他涉嫌杀妻,死在临头,作为朋友,就无动于衷么?嗯?”
宋慈差衙役跟踪戚东胜,看他到底搞甚么鬼花样。
邹腐败笑道:“皮兄家资万贯,若真的丢了愚弟那几个心血钱还怕赔不起么?”
“皮安龙,你筹算如何找回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