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福一听,脑筋黑就像开了锅一样,脸上的的到汗珠子“巴嗒巴嗒”地往下滴。心想早晓得有明天,趁当时将那女子往棺材里装的空当,细心地打量一番就好了。唉!现在悔怨也来不及了。眼下县太爷又一个劲地诘问,我若不回话,非露马脚不成。如何办?还得编造,可如何编法?那女子娃甚名谁,长的甚么样,我是一点儿儿不晓得?唉,事到现在,只好碰运气了。对,要编嘛,我就不能把那女子说成个丑八怪,我得把她陈述得年青姣美,花枝招展,叫人听了都感觉死了可惜。
桂姐一过门,就遵循郎青教她的战略,使出满身招数,唬弄得邱府高低人等没有一个不说好的,连邱百万也暗自欢畅,认她是贤妻良母。
邹老爷一听,不由起火:“大胆李雷!你老有少心,强奸仆女,逼死性命,又拿百两纹银贿买鸣冤人,现有控状在案,你敢狡赖!”
李员外这连续串的诘责,如同炸雷,轰得李福懵头转向,摸不着南天门。
邹老爷一看没有任何线索,真是一筹莫展,无计可施,“扑通”坐在椅子上。心想,“这事费事了!”
李员外嘲笑一声说:“太爷,即便如此,那被害女子,个头高矮,身材肥瘦,多大年龄,如何打扮,鼻子或长或短,脸形或方或圆,皮色是白是黑,有无黑痣斑点,眼睛或大或小,眼皮或双或单?李福既是她的胞兄,容颜边幅必然了然。请太爷问上一问,再开棺查验,他若说得不差。监生甘把罪担!”
“启禀太爷,李雷拿到。”
“讲!”
过了数日,邱百万看家中再无牵挂,便叮咛下去,清算行囊,要到广东摒挡买卖。桂姐跑里跑外,亲身备下一桌荚馔好菜,为邱百万饯行。席间,邱百万将瑞白、瑞红姐弟唤到跟前,再三丁宁姐弟俩要听桂姐话,要像贡献亲娘一样贡献桂姐,又把家务拜托给郎青这位舅老爷看管。
邹老爷左思右想,越想越是胡涂。过了半晌,号令两班公差:“来人!将棺材临时封好,把李雷主仆二人押回县衙,容本官渐渐查来。”
王能说完,掖起银子。正为李员外松刑的时候,外边一阵锣响,县太爷到了。王能,张巧仓猝带着李员外迎了出去,来到邹老爷轿前禀报导。
员外说:“监生冤枉,但不知控告者是谁?监生愿与对证,度实自明。”
邹老爷上前一看,说声“怪事!”接着问李福和李员外,“你们原说棺内是一女子,如何变成两个白叟了?”
邹老爷喝道:“李福,你妹子叫甚么名字?本年多大年龄?个头边幅,穿戴打扮,照实讲来!”
李员外不觉一怔,“我差他报官,如何控告超我来了?”
正迷惑间,李福上来跪在一旁。
按下邹老爷回县不表,单说这棺材里的女子姓甚名谁?她为何死而复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