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日富春江,万里无云,日头已斜出水面。宋慈见河滩的水湾里停靠着十几条舢板。这里的舢板多数是供旅游、垂钓、摆渡用的。
宋慈赶快出九霄客店,婵娟笑盈盈迎上前来,“诸葛大夫,本日我们富春江垂钓去,昨日不是说定了的?”
“传闻那黄氏与账房齐恒山也有干系,只瞒过楼掌柜一个,会不会是他俩商定了前后出逃,齐恒山先走一步,半路上被能人害了。”
宋慈咬了一口团真谛,只觉非常滋糯润口,只是太甜腻了些,口中也连连称好,道:“悔不该住对街安然客店,乱哄哄的,没个安好,这两日干脆把炊事断了,只得自个上这儿来吃早点。”
宋慈点赞允,渐渐呷了一口茶嘴里品赏。
“客长说的也是。”胖伴计奉承笑道。“那客店只因掌柜的心肠不善,到处盘扣,寡有分缘。这两日又非命了个帐房,可不更闹腾了?论理,小的也不该该去数落他们,都是一锹土上的,癞蛤蟆不咬促织。只是那楼掌柜也太悭啬,行动处世,刻薄过人。便是那楼夫人也非常不幸见地的,难怪要随野男人奔了。你想,她偶然饭还吃不饱哩,三日五日来这里,我们便送几个团子与好吃。她逃脱的哪日,早上还来这里买了四个团子哩,恐怕是备着路上吃的。”
“上官大掌柜,名唤上官坤的。”
“楼掌柜家遭不幸,鄙人略有所闻,只不知那胆小妄为的贼男人是何人。”
少顷,一盘团子上桌,胖伴计将一条毛巾搭在肩头便凑上搭讪,欲献殷勤。
温畅行道:“这事儿也新奇,那黄氏既是水性杨花的妇人,或许另有姘头。莫不是她与齐恒山的形迹被那姘夫探知,自古道,奸近杀,故尔做出性命。明日我即派人去十里铺探听真假,保不定黄氏正与那姘夫在十里铺纵情取乐哩。”
胖伴计道:“客长,小店门面不起眼,论好吃的却有好几种,白糖菱角,另有一种豆沙团子最是这中州镇着名的佳点,过往的士官客商按例都闻名来尝。客长若要吃时,小的这就去端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