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沉尤拿着茶具在小几的另一边坐了下来,听到这里忍不住问道:“听你这话,仿佛做甚么都能扯到治学治世。”
盛君听到这里忙点头道:“雕虫小技耳,如果兄台喜好,我这里另有更妙的。”
她说完,对劲的朝着盛君抬了抬下巴。
来到宋朝满打满算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他的很多糊口风俗都在窜改,没了手机,没了高科技,每日清汤寡水的,垂垂的就连思惟也渐渐与宋人靠近,他之以是留着耳钉,就是要不时提示本身,莫要过分沉迷于宋,更不要与任何人有了豪情干系,面前的统统,只是体系给出的幻觉罢了。
“盛兄此言有理,词不达意,乃至南辕北辙,那可真是不如不写,可断字本就是写文章不得不面对的题目,又有甚么体例。”
盛君欣然落座,两人面劈面相坐,苏蓝此时已经从刚才的局促中缓了过来,但与盛君相距如此之近,仍让她微微感受有些非常,她谨慎的看着盛君,问出了第一个题目:“盛兄,不知你耳旁是甚么金饰,看起来非常新奇。”
只是那字丑了些。
“本来是酥胸……苏兄,盛某这厢有礼了。”盛君施了一礼,却听苏蓝又道:“盛兄,你的春联让人好生敬佩,叠字叠词的用法竟然如此之妙,摆布皆可成文,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你看,逗号,表示一句话中的停顿。句号呢,表示一句话末的停顿,另有分号,冒号,引号,等等,都能表达分歧的意义……”
此时孙沉尤正点好了茶,给二人端了上来,他伸手接过茶杯,道了声感谢,这才缓缓的道:“再者苏兄,治学,治世,毫不简朴范围在朝堂之上,乡野村夫,贩商走狗,皆可治学,皆可治世。”
盛君呵呵一笑道:“我这副对子,还是只能写得,却说不得。”说着便用手指头沾了点水,在桌上写道: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
“另有?”苏蓝方才解开的眉头又拧在了一起,拖着香腮看着垂垂干枯的水渍,尽力想了半晌,突又高兴的道:“公然,海水朝朝(zhaozhao)朝(chao)朝朝(zhaozhao)朝(chao)朝(zhao)落,浮云长长(changchang)长(zhang)长长(changchang)长(zhang)长(chang)消。”
她嘴角微微一笑,忽听盛君道:“这是上联,下联是……”他又用手指沾了点水,接着写道:浮云长长长长长长长消。
她脑筋浆糊一片,却先把话茬揭过,手指着小几道:“久别相逢,何不先小饮一杯。”
见苏蓝仿佛对这答案不太对劲,不由的心道:说实话你不对劲,那可怪不得我装逼了……
听到盛君的问话,苏蓝才又将头抬了起来,拱手回礼道:“鄙人故意就教盛兄一些事情,这才请得姐姐相寻,如果给盛兄带来了费事,还请多多包涵则个。”
盛君自来到山川秀一个月,固然写字的功底还是极差,但写繁体字的本领倒是强了很多,苏蓝的目光从盛君的脸上移到桌上,看到那歪歪扭扭的二十个字,双目忽地一亮。
对啊,我有甚么题目呢,这可如何是好……
“本来如此,费事当然没有,不知兄弟你有甚么题目?”
苏蓝顿时大喜道:“还请盛兄说来一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