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逗号,表示一句话中的停顿。句号呢,表示一句话末的停顿,另有分号,冒号,引号,等等,都能表达分歧的意义……”
“本来是酥胸……苏兄,盛某这厢有礼了。”盛君施了一礼,却听苏蓝又道:“盛兄,你的春联让人好生敬佩,叠字叠词的用法竟然如此之妙,摆布皆可成文,实在令人大开眼界。”
盛君听到这里忙点头道:“雕虫小技耳,如果兄台喜好,我这里另有更妙的。”
她微微点头,听盛君一向喊她“兄台,兄弟”,便笑着拱手道:“盛兄,鄙人姓苏,苏东坡的苏,名蓝,蓝天的蓝。”
盛君心中卧槽一声,暗道前人笔墨程度都这么高么?!还觉得没有个一刻钟他是绝对参透不到的,没想到这才不到五分钟就被人给悟到了,他故作深沉的道:“另有别的解释,再想想。”
苏蓝听得这里倒是想多了,她只道盛君定然出身惨痛,不然又如何会甘心居住在山川秀做一个小伴计?也恰是他幼时受尽了贫困,才会发愤去做天底下最大的贩子。
盛君笑着点头道:“那是他们,我却和他们不一样,治学我没那本领,治世也非我所好,我只想简简朴单的挣些小钱,不至于在沦落街头,吃别人的剩饭剩菜便好。”
盛君说完,便又用手指沾了点水,将方才所写的春联写了出来,用标点标记断开道:“你瞧,如果将之从中停顿,人们便晓得了应当如何断字,天然会明白此句所表达的真正企图。”
唐宋之时,男人都很会打扮,擦粉啊,带块玉啊甚么的都很遍及,大文豪欧阳修就喜好头上带花,比平常的女人有情味多了,但如盛君般打耳钉的倒是少之又少。银器本就鲜敞亮眼,此时盛君朝阳而坐,耳边银光闪闪,晃的苏蓝有些夺目,是以才会有此一问。
“盛兄此言有理,词不达意,乃至南辕北辙,那可真是不如不写,可断字本就是写文章不得不面对的题目,又有甚么体例。”
“当然,”盛君抿了口茶道:“就如那蹴鞠,不懂的人,也就踢两脚凑个热烈,只要懂的人才知行进间的窜改,攻守间的转换,乃至阵型的窜改等等,不但不简朴,并且另有大学问,乃至有兵法在此中。”
盛君所说的统统明显超乎了苏蓝的了解,她拧着眉尽力的接管着他的信息,点头道:“如此写文,当是精确很多,这句号倒是与眼下的巨读(汉时便有,用于句末)不异,而别的些倒是闻所未闻,盛兄,听你一席言,胜读十年书啊。”说着朝着盛君盈盈一拜。
来到宋朝满打满算一个月,在这一个月中,他的很多糊口风俗都在窜改,没了手机,没了高科技,每日清汤寡水的,垂垂的就连思惟也渐渐与宋人靠近,他之以是留着耳钉,就是要不时提示本身,莫要过分沉迷于宋,更不要与任何人有了豪情干系,面前的统统,只是体系给出的幻觉罢了。
她脑筋浆糊一片,却先把话茬揭过,手指着小几道:“久别相逢,何不先小饮一杯。”
盛君呵呵一笑道:“我这副对子,还是只能写得,却说不得。”说着便用手指头沾了点水,在桌上写道:海水朝朝朝朝朝朝朝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