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德光叫不了几声,一支劲箭噗的一声没入他的胸膛,刹时将他射翻在地,抽搐不竭,眼看是没法活了。
府衙的熊熊火光让全部涿州城沸腾了,城南的虎帐里冲出数百马队,沿着衙门前的大街直冲而来,带兵的恰是辽将顾三石,但是当他们冲近府衙半里时,街边俄然飞落一支火把,呼的一声,整条大街顿时被大火隔断,很多战马惊得人立而起,再被前面的战马撞上来,乱成一团。
暴怒的辽军飞马向城东冲去!不必打火把,四周的大火已经将涿州城照得一片透明,辽军就象翻开闸门的大水,声喊马嘶,狂乱的马蹄声敲打得空中微微颤抖。
半夜时分,天上月淡星稀,涿州城中早已是万籁俱寂,而城西的一座大院里,两百男人已经换上宋礼服饰,静肃立于院中,如同一个个木桩一动不动,只要那出鞘的刀锋偶尔映着月光,辉陌生寒。
女将一边喊着,一边沿着绳索飞纵上院墙,很快后门就被翻开,门外等着的‘宋军’澎湃而入,院内此时冲来数十守军,但这些守军最早迎来的并不是刀光剑影。
正屋的房门霍然翻开,走出两个一身铠甲的人,连脸部都被铁面具挡住,看不清两人的边幅,只听此中一个低喝一声:“解缆!”
“爹!娘!你们在哪?”
“萧大人!萧大人……”几个保护绝望地嚎叫着,很快也被乱刀砍死,场面惨厉非常。
府衙里冲出的辽军一见顾三石带军赶到,纷繁冲上来喊道:“是宋军,是宋军偷袭,他们杀了萧大人,往城东驿馆方向逃去了,快追!”
“驿馆里的兄弟快撤!我们到手了!萧德光已死,辽军追来了,快撤!”数十‘宋军’奔过驿馆前,俄然齐声大喊!
保护对他身边肉花花的美妾看都未几看一眼,挟起萧德光就今后窗撞出去!慌乱中的萧德光连声扣问道:“宋军?如何会有宋军来袭?如何能够……”
听声音倒是个年青的女子,跟着她一声令下,大院侧门悄悄翻开,两百男人鱼贯而出,在女将的带领下,踏着夜色向涿州府衙快速扑去。
驿馆里的辽国吏员不明白这是如何回事,急得团团转,驿馆外值守的辽国兵士乃至还冲出去,让杨逸等人消弭兵器,接管管束,清楚是思疑他们了。
“你他娘的傻了吗?这里被大火隔绝,对方会留着左边的近道给你走吗?听本将令,往右边绕道!快快快!”
李湘弦!杨逸一听到这个女声,仿佛被人下了定身咒似的,如何会是她?如何会是她?她竟然嫁祸于我?
萧德光不消再问了,因为他们方才站起,十几个身穿宋礼服饰的男人已经冲杀上来,凛冽的刀光寒气逼人,一把长刀从萧德光的头顶掠过,削去了他一片头皮,若不是保护及时推了他一把,萧德光全部脑袋已经被劈成两半了。
“阿兰,你带一队人当即抢占中门,放火反对前院的援兵,别的人跟我来,谁杀了萧德光,赏钱百贯!快!”
“杀宋狗!杀宋狗!”
嗡!嗡!嗡!
“庇护李大人……”
萧德光彻夜欢迎宋国使团,多喝了几杯,睡得正香,俄然被后院的殛毙声惊醒,还没弄清如何回事,他的几个近身保护已经冲进房来:“大人!快走,有宋军夜袭!”
“上马反击!杀出去!杀出去!”
两股大水的对撞,顿时血花四溅,断臂乱飞,狭小的街道让辽军的兵力没法展开,空多了十倍兵力却阐扬不出战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