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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德光不消再问了,因为他们方才站起,十几个身穿宋礼服饰的男人已经冲杀上来,凛冽的刀光寒气逼人,一把长刀从萧德光的头顶掠过,削去了他一片头皮,若不是保护及时推了他一把,萧德光全部脑袋已经被劈成两半了。
“爹!娘!你们在哪?”
几个保护与扑上来的‘宋军’搏杀在一起,刀口碰出连续串的火花,萧德光摸向本身热辣辣的头顶,摸下一手的血,吓得他双腿发软,他固然是涿州留守,但并不会武,更没经历过战役,这类存亡一线的惊险场面不由让他惶然惨叫起来。
顾三石在顿时大喊道:“快!退归去,往右边的的街道绕畴昔!快啊!”
“汉卿,你带五十人阻敌,李一忠随我来,夺东门!”
李湘弦!杨逸一听到这个女声,仿佛被人下了定身咒似的,如何会是她?如何会是她?她竟然嫁祸于我?
涿州是辽国的军事重镇,平时府衙中也有一两百兵士保卫,并且城南的虎帐离府衙不敷两里,快马奔驰瞬息即到。
听声音倒是个年青的女子,跟着她一声令下,大院侧门悄悄翻开,两百男人鱼贯而出,在女将的带领下,踏着夜色向涿州府衙快速扑去。
“杀宋狗!杀宋狗,一个不留!”跟着辽军的大喊声而来的是一阵阵箭雨,噼噼啪啪的打在侍卫的铠甲和盾牌上。
“驿馆里的兄弟快撤!我们到手了!萧德光已死,辽军追来了,快撤!”数十‘宋军’奔过驿馆前,俄然齐声大喊!
涿州城东的驿馆,现在早已是灯火透明,两百班直侍卫弓上弦、顿时鞍,枕戈待旦,连杨逸都穿上了一身铠甲,长枪在手,战马在侧。
风助火势,火助风势,被烧伤的,相互踩踏至死的、因挡道被焦急的辽军砍死的百姓不知凡几,眨眼间,全部涿州城就象人间天国普通。
杨逸狂喊着,跃马扬枪第一个疾冲出去,身后两百侍卫决死跟随身后,在这存亡攸关的时候,杨逸就是他们的灵魂!副使的悍不畏死,激活了他们胸中滚烫的热血,狂喊着飞冲而出!
“你他娘的傻了吗?这里被大火隔绝,对方会留着左边的近道给你走吗?听本将令,往右边绕道!快快快!”
“快!快翻开后门,快快快!”
半夜时分,天上月淡星稀,涿州城中早已是万籁俱寂,而城西的一座大院里,两百男人已经换上宋礼服饰,静肃立于院中,如同一个个木桩一动不动,只要那出鞘的刀锋偶尔映着月光,辉陌生寒。
“杀!杀杀杀!”马汉卿悍勇之极,大刀如狂龙飞舞,狂喝力劈之间,一个马头竟被他一刀斩断,马脖子中喷薄而出的热血洒了他一身,那如同血海里跃起的模样,让他看上去就象一个从天而降的杀神!
“得令!兄弟们!杀!”
“阿兰,你带一队人当即抢占中门,放火反对前院的援兵,别的人跟我来,谁杀了萧德光,赏钱百贯!快!”
无头的战马还没倒地,他的大刀再度横卷而去,一颗巨大的人头带着血箭冲天起来,顿时的辽军至死都来不及收回一声惨叫。
杨逸第一个反应过来,大喊着让侍卫射杀内里的‘宋军’,大部分侍卫还没反应过来,竟然没有随声放箭。
锵!锵!锵!
前院的辽军闻警刚冲到中门,夜袭的‘宋军’早有筹办,一袋袋菜油泼上去,火把一扔,中门顿时被大火隔断,前面的上百辽军冲不过火海,只能找梯子爬墙过来,等他们爬上墙头,才发明不但中门大火熊熊,全部后院都已经是火光四起,偷袭的‘宋军’已经开端向外撤出,只剩下一些幸存的丫环在火光中哭喊着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