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翠容皱眉道:“蔡家父子兄弟现在势同水火,一个让你成事,一个让你败露,我们全都获咎不起,怎不是费事?你怎说交运了。”
这账房先生去了没多大一会儿,就返来了,说冯婉请他到前面说话,方进石跟着这先生一向穿了好深的院子,才来到前面的院子,颠末这么深的院子,内里已经很温馨了。
梁翠容先是叹了口气才道:“我爹爹和哥哥的女人那一个不比你多的多,但是谁又说些甚么了,我也想过了,我说的话你还听得出来,我就满足了,嫁都嫁了这么久了,还能如何着了。”
梁翠容固然还是将信将疑,不过还是笑了道:“我天然信你的话,你说甚么我都信。”
方进石心中有些惭愧,对她道:“你放心好了,我必然听你的话,让你风风景光的做一个方家的少夫人。”
方进石笑道:“这就要看你丈夫的本领了,看似冒险困难,实则轻易至极,做这大买卖大买卖,总不是一月两月间就能完成的是吧。”梁翠容点点头,方进石又道:“我这边做成一单,转头再亏空一季,两边对劲,亏空出来的钱就是我的了,这就成了。”
冯婉笑道:“这倒不是,因为这客人是个削发的道人,酒当然不能送入道观中,只能混在油中送出来,以是才要我们家的油,才让我哥哥亲身送去。”
张徒弟收了谢过,这才推了车走了,方进石到了家中,看到院中公然已经卸下几个罐子的油来,这些油有厨下吃的豆油,也有点灯的灯油,方进石俄然看到这些大小不等的油罐口上,都有“冯记”两个小字。
方进石笑道:“别给他搞错了坛子,让人把油当酒给喝了就费事了。”冯婉看他说话风趣可乐,也笑了道:“真是有这能够,这客人年纪大了些,又是偷偷的来喝酒,我二哥返来要提示他一下才好。”
冯婉道:“你来给他送酒,他倒是给别人送酒去了,当然,也是送油罐。”
方进石听她奖饰,心中更是高兴,二人在车上说着情话,很快的就到了家中,梁翠容低声对方进石道:“有张邦昌在,金统大不会有甚么事,只是先让那些人对劲几天,看看情势再说。”
他向一个伴计探听了一下,让他去通报给冯家兄弟,未几时,过来一个帐房先生,说冯家兄弟冯庆冯宝全都不在,到内里分号去了。
方进石笑了道:“本来想找冯家哥哥喝酒的,无法都不在,只好把酒送到这里来了。”
方进石道:“别的我不晓得,只是这个买卖,金国如许的大买家已经定下,并且付足现钱,又有驸马爷和郓王使力,就是傻瓜去做,也不会赔钱,哪个官员有胆量敢去禁止拆台?又是秀王的地盘,若要赔钱都不太轻易做到,除非是像蔡攸如许的大人物脱手,那就又是分歧,这个就是关头地点。”
方进石道:“本来郓王和蔡驸马让我去费钱收茶,看着那么一大笔财帛,总想着如何动手捞他一笔,还没有甚么好的来由和体例,现在蔡攸搅局出去,我如何都有来由让驸马爷没话说,理直气壮的拿他的钱。”
方进石说了句:“故作奥秘。”梁翠容又道:“本日去见张太宰,你最好还是莫要急着奉告你阿谁谨慎肝晓得。”
方进石笑问:“有何费事的,我倒是感觉明天非常交运。”
方进石俄然有了点兴趣,那场大火实则并不关他甚么事,只是他猎奇心起,想看看到底有没有甚么线索可查,归正摆布无事,他就想管管闲事,去问上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