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念奴连说不消,想要站起,方进石用手掌放在她的天灵盖压住不让她起家,在她耳畔道:“听话,别动。”崔念奴感受自已像个小绵羊一样,乖乖听话坐好。
崔念奴来回曲手臂几次,感受仿佛轻松了些许,赞道:“你竟然连这个也会。”方进石有些对劲的道:“这有甚么难的,方才在药铺我细心的扣问过郎中,现学现用罢了。”
崔念奴再不敢动,直觉的这个男人前一时候还是细心温存,后一时候却又是险恶鄙陋,自已不但难以抵挡反击,连稍稍抵挡一下也是不能,她见过那么多有身份有职位,有非常难缠有以权压人的,她都能想到体例周旋让自已不会亏损了,而面前的这小我她却一点体例都没有,除了乖乖听话别无它法。
崔念奴眼眶一红,将近哭了,伸手连连打了他几下,跟着伏在桌面道:“女人的头发,岂是说剪就能剪的?”
崔念奴悲伤的道:“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哎......我不想再看到你,你走吧。”
方进石贴好还帮手把她的衣袖重新放下来道:“好了。”
方进石镇静地承诺一声,搬了凳子坐在她的面前,伸手把崔念奴的衣袖渐渐向上挽起,她的手臂皮肤细光光滑,触碰到冰冷舒畅,方进石找了块布蘸水把要贴的处所细心的擦拭洁净,剪了一小片白布,包了一片膏药在热水中加热,等化开后谨慎的在崔念奴的后肘上贴好,并拿剪刀把毛边的剪齐,然后用掌心压实。
方进石拿了灯火举在手里道:“你方才一共说了两次不信,你无妨再赌上一次再说不信,看我敢不敢真的扒光你的衣衫。”崔念奴自是不敢,看他还要举灯细看,直感觉自已脸上炎热飞红,伏在桌面上把脸埋起来,任他去看自已的后背。
方进石一脸的无辜相:“我真不知,我只是找了诗集来读,只把那些夸奖女人样貌都雅的诗句强记下来,用来奉迎女人的罢了,作者是那尊神仙,我却不记得了。”
方进石站直身材,用白布包了膏药去加热使之熔化,同时说道:“头发就和指甲一样,剪短了又会再发展出来,在我看来这两样也没甚么分歧。”
崔念奴伏在桌面含糊地说了一句,方进石没听清楚就问了道:“甚么?”
崔念奴道:“这膏药但是好药材。”她把右手臂来回曲直几次,“这么久了这手臂还是酸麻有力,你帮我贴手肘一个吧。”
崔念奴只好抬开端道:“我也不知,自小就有的,也从没有人奉告过我。”她昂首说话,和方进石眼神交汇,竟然害臊至极从速又把头埋下来,方进石发觉后低笑道:“这有甚么害臊的,抱你出来时和你亲了个嘴都没见你这么害臊的。”
方进石放下剪刀:“几根头发罢了,管它老天爷何干,你若不欢畅心中怪我,你也剪我的就是,多剪一些也不要紧,剪成秃子我也不怪你。”说着把自已的头伸到崔念奴面前,崔念奴恨起心来,蓦地站起拿起剪刀,作势要去剪他头发,却又放下重新坐下伏在桌面道:“我不想理你。”
崔念奴听他这么说,感觉他如此用心细心,想要说两句夸奖他的话,但是又感觉此情此景,深更半夜烛光摇摆含混,如果说了显得自已轻浮,或者他听后让他轻浮,都不太好,她正想着,方进石俄然伸手去摸她的脸庞,崔念奴本能地今后躲开,方进石愠言道:“别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