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石听这史浩批评,也是当真有些事理,并且能预感金兵南侵,确切有几分本领,他这一篇大论,说的口舌飞沫,极有辩才,真故意想听他说下去,只是看乔怀山精力委靡,再加上时候真的不早了,便上前道:“史兄讲的真是太好了,只是本日时候不早了,道长,乔老伯有病在身,你还是见他一见吧。”
青河道人望了望乔怀山道:“怀山你有病先归去歇息,明日再来见我,史先生评点天下,只怕还须些时候方能讲完。”方进石听他这话,心中不由暗骂几声:“臭杂毛老道!没见这老头都病成如许了,说不定明天就见阎王爷去了,还见你个屁啊。”
青河道人道:“此话如何讲?”
史浩忙的恭恭敬敬的接了过来,道:“不敢,不敢,鄙人必然归去细细品读。”青河道人点点头,对劲的笑了。方进石看这两人如此,感到一阵胃痛。
赵子偁问史浩道:“史先生可曾有功名?”
青河道人嗯了一声点了点头,转头对赵子偁道:“看这史先生年纪悄悄,见地当真不凡,方才论辽国当前的上、中、下三策,都是非常有见得,比之那些死读书只知吟诗作赋写书画画的书白痴真要强之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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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浩道:“我大宋自太祖开朝立国以来,便失燕云十六州之地,上百年来一向耿耿于怀想要规复我汉人国土,但是老是难成此事,先帝神宗朝时势败之时,官家便有遗训,如有光复燕云十六郡者可封王,是以当今权臣童贯联金出兵攻辽,名为光复国土之大义,实刚想要封王之一已私利,联金而攻辽实为不智之举,辽虽恶,却金更恶,辽学我大宋多年,另有事理可讲,金蛮野粗鄙之流,未教王化,蛮夷也!”
史浩浅笑道:“这倒不是,鄙人这几日便往回赶,还来得及。”他如许说貌似信心满满,竟然也不做一些临阵磨枪筹办甚么的。
青河道人深思了一下,道:“这六七年间我朝应当做些筹办,如果收回燕云以后如何管理,不管是辽灭金还是金亡辽,此次都有机遇光复这十六州郡。”
见乔怀山都如此说了,方进石按捺住心中的火气,回到乔怀山身边靠在墙上,想想这房中他仿佛只要他一人焦急,便有些感觉本身多事,真是天子不急寺人急啊。
赵子偁道:“辽国现在已然芨芨可危了。”青河道人道:“那我大宋呢?”
赵子偁道:“以史先生来看,当今局势我大宋应当如何?”
青河道长本听的津津有味,给他这么一打断,心中不快,没好气的道:“你是何人,如此没个端方。”他向窗外张望一下,仿佛想叫那两个道人过来将他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