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领头的兵士道:“刘将军现在不在城中,昨夜这里也闹了贼兵,将城东十里外本县孙县丞设的一处庄院洗劫了,杀死了四周五十余名官军,刘将军到那边去了。”
此时刘将军不在城中,他一个小小的八品宣节校尉,必定调不动城中军队,等寻的那刘希亮将军,贼人早已逃的没影了。
部下一名军士上前道:“吴校尉,有甚么不对么?”吴玠方回过神来道:“也没有甚么不对,能够我多心了,曲将军如何会晓得提早晓得有贼人来劫,却派了吴亮来助我等?这厮……这厮好似早知我等会由此过,早在此等待我们。”
吴玠挥手令人防备,渐渐等那些人走近了一些,月光下这群人有百十来人,恰是大宋官军,火线一人约四十岁摆布,白面有须,长的文质彬彬,吴玠倒是不识。
这名军士冷静的不说话,在想吴玠说的话,吴玠呵呵一笑道:“不管如何,曲将军令箭毫不会假,那马兴更不会假,走吧。”
吴玠看了一眼身后那四十多名部下军士,带伤的带伤,没伤的也是怠倦不堪,但是却全都直直看着他,只等他一声令下,便要随他赶上前去存亡相博。
吴玠看了看吴亮一眼,施礼道:“那请吴校尉示下,此时我等要去那边?”他也称吴亮为吴校尉,内心有些别扭。
此人将手中的长刀横在手中对吴玠施礼道:“这位便是吴校尉么,鄙人吴亮,现致果校尉之职,奉曲将军之令,前来策应吴校尉。”
几十人奔的快速,未几时,就追到了那四名押着女犯耶律红鸟的军士,吴玠看到那女犯嘴巴已经让破布给塞上了,她精力已经大好,想是看到逃生但愿,强打起精力来了。
吴玠拨出佩刀,想要高喊几句鼓励部属的标语来,劈面有人喊道:“是吴校尉吗?”吴玠定睛细看,这些人仿佛是大宋官兵的装束。
“莫不是这敷政县的守军听到厮杀,带来出来策应来了?”吴玠心想,只是深夜当中,守城最为首要,如若不明环境,多数是严令出城迎敌的。
此时吴玠再无思疑,他难堪的笑了一下,道:“鄙人便将人犯交于吴校尉。”他一挥手,部下人将那耶律红鸟押了上来,吴亮部下有四人上前,接过耶律红鸟押到队中。
那女犯耶律红鸟气愤的死盯着他,口中呜呜的不晓得说甚么,想来也是骂吴玠的暴虐之语。
身后的一名军士道:“吴校尉,贼人刚走不远,我等赶上去,夺回人犯,应当还来的及。”
他带人左转,从南面向那敷政县城而来。
吴玠心中打动,却晓得这些人即便赶上了那吴加亮,也敌不过仇敌势众,如若不是刚才离县城太近,不敢过于轰动城中守军,只怕当时已经兵器相见,贼人以逸待劳,又是宋军衣服,只怕少不得全军淹没。
吴玠气极,顿脚骂道:“好贼人,还是着了道了。”
那宋兵领头的道:“是刘希亮将军。”这个刘希亮吴玠也是不熟谙的,不过倒是传闻过,吴玠点了点头,说道:“我等押送要犯,有贼人前来相救朋友,贼人浩繁,特来城中暂避,还望报知刘将军。”
吴亮微微一笑道:“鄙人久在陕州经制使王燮将军帐下听令,前日方才拨入曲将军的泾原路经略安抚使处下,是以吴校尉不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