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玠先是欢畅,后又奇道:“鄙人久在曲将军帐前,如何从没有见过校尉大人?”吴玠此时只是宣节校尉,正八品上,而此人倒是致果校尉,正七品上,恰比如吴玠大了一级。
部下一名军士上前道:“吴校尉,有甚么不对么?”吴玠方回过神来道:“也没有甚么不对,能够我多心了,曲将军如何会晓得提早晓得有贼人来劫,却派了吴亮来助我等?这厮……这厮好似早知我等会由此过,早在此等待我们。”
吴玠不再理她,又向方三伟等五人逃窜的西北方向看了一眼,转头道:“走吧,到敷政县城里去。”
吴玠盘算主张,对那城中出来的头领道:“可否借鄙人一匹马来,鄙人有急事要追逐贼兵,万望互助一二。”
此时天气已是拂晓,离那敷政县城也不过两三里路之遥,走了不太大的工夫,那高大的敷政县城已遥遥在望了。
方才见吴亮时,一来天气还没有亮,二来那些前排穿了宋兵衣服的挤成一排,挡住了前面的没有宋兵衣服的,不然当时便可起疑。那些人衣服有血污和褴褛的处所,当是和敷政县外那五十多名宋兵比武而至,换了衣服,衣服上的血污和褴褛却没法立时抹去。
此时刘将军不在城中,他一个小小的八品宣节校尉,必定调不动城中军队,等寻的那刘希亮将军,贼人早已逃的没影了。
这令箭就是一面小小的旗号,杆头加箭镞,为防做假,除了旗自家熟谙外,持旗人示旗的体例只要本身人才晓得,且常常变更,这军士示旗的手语体例无误的,正曲直端将军前晚下的令旗旗语。
身后的一名军士道:“吴校尉,贼人刚走不远,我等赶上去,夺回人犯,应当还来的及。”
几十人不敢走大道,顺小道穿过庄稼地,一起来到敷政县县城外的官道上,此地已经离敷政县不远了。
那追兵倒是来的不快,吴玠当然不晓得是因为“西夏流勇”拖住的原因,再加上天气已晚,固然有月光,如果稍远了些,便看不清。
吴玠带人刚转过一个弯路,却见劈面有人喝道:“甚么人?”接着听到一阵吵杂的声音,官道两旁田间沟下,影影绰绰奔出很多人马来,仿佛听到有拉弓弦和刀出销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