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松笑着点点头,心道:“此人倒是有些聪明在身上,不是个徒有武力的粗人,这倒是可贵了。”武松开口道:“官府将兵马安插在二龙山四周这倒是为何?莫非那边出了甚么歹人?”
“我一起上听闻,有一伙人打劫了生辰纲,上了梁山,方才兄弟提起的晁天王,但是,那托塔天王晁盖?”
武松盯睛瞧时,只见那妇人暴露绿纱衫儿来,头上黄烘烘的插着一头钗环,鬓边插着些野花,像是村中妇女的打扮却也有那么几分姿色在内里。
武松道:“最好,越浑越好。”
史进看着武松,两人畅快地笑了。
四小我就此奔过岭来,打着凉棚往远处一望时,见远远地土坡下约稀有间草房,傍着溪边柳树,影影约约地挑出个杏黄的酒帘儿。
武松将两只大手放在桌面上,非常豪气地说道:“不要问多少,只顾烫来就是。肉便切三五斤来。一发算钱给你。”
武松细心地打量了一番史进,不由有些感慨说道:“你劫了青州益都的大狱,却心宁气和地坐在这里与我喝酒,这般的气度世上能有几人?”
那妇人道:“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
史进摇点头,道:“二龙山上有两个豪杰,一个叫花和尚鲁智深,一个叫青面兽杨志,他们实在聚了一伙人马,不过,我曾有幸在山上瞧了场厮杀,倒也满门忠烈,是我同道中人。我本日得知了青州欲围歼他们的动静,这不,从速前来与他送个动静,如果赶得及时,也好帮把手。”
“不晓得武兄筹算那边去?”史进俄然看着武松当真地问道。
那妇人嘲笑着深思道:“这贼配军却不是作死!倒来戏弄老娘,真是‘灯蛾扑火,惹焰烧身,’不是我来寻你,是你找死。我且先对于那厮!”
武松听了这话,自家肚里深思道:“这妇人不怀美意了,看我且先耍他!”
只见那妇人笑容可掬地跟上前来讲道:“几位客长,打多少酒?”
武松道:“我见这馒头馅内有几根毛——一像人小便处的普通,是以疑忌,你倒是解释解释。”
武松见那妇人耍赖,便也不在乎,只是又问道:“娘子,你家丈夫我怎地也不见?”
那妇人道:“有些非常香美的好酒,只是浑些。”
那妇人嘻嘻笑道:“客长,你这是说得那里的打趣。这清平天下,荡荡乾坤,那里有人肉的馒头,狗肉的滋味。我家馒头积祖是黄牛的,客长就放心肠吃吧,如果吃的顺口,那就再来两笼也好。”
武松摆摆手,将酒壶递给史进道:“说出来了,反倒利落,来喝一口!”
四人沿着一条通衢往上走,来到了一条知名的岭上,倒是巳牌时分。两个差役体力不济,在这炎炎骄阳之下,像是蒸笼里度日普通,通体一片汗泽,口里更是焦渴难耐,五脏六腑像是燃起熊熊之火来,烤的两人里外皆焦,实在挨不过了,开口说道:“两位豪杰,我们临时就此歇歇,缓过些劲儿来,再走不迟。”
那妇人道:“客长,那里有这话?我怎地就没有传闻过?这是你自捏出来的吧,再何况,那十字坡离这里远着呢,客观放心便是了,如果人肉做的,那我就再送你三笼。”
武松却笑笑,取了一个掰开来看了一眼,扬声叫道:“酒家,这馒头倒是人肉的,还是狗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