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嘻嘻地笑着入内里托出一大桶酒来,放下四只大碗,四双箸,切出两盘肉来,连续筛了四五巡酒,去灶上取一笼馒头来放在桌子上。两个公人拿起来便吃。
这妇人便道:“客长,休要讽刺;再吃几碗了,去前面树下乘凉。要歇,便在我家安息无妨。”
武松道:“最好,越浑越好。”
史进接过手里来,道:“累了一夜,正缺这个!”说罢便拿起来喝起来,尝了一口,说道:“这酒到是苦涩!”
武松细心地打量了一番史进,不由有些感慨说道:“你劫了青州益都的大狱,却心宁气和地坐在这里与我喝酒,这般的气度世上能有几人?”
武松见那妇人耍赖,便也不在乎,只是又问道:“娘子,你家丈夫我怎地也不见?”
那妇人听得,一副非常体贴的模样说道:“毛在那里,我倒也开开眼?”
“倒也风趣的很。”
“却不想是这这般悲伤事,让武兄旧事重提,实在忸捏……”史进讪讪地说道。
武松笑笑,说道:“史兄这是何意?莫非也要拉我入伙?”武松顿了一下说道:“此番刺配两千里外,都是接受各级老爷的厚爱,这一起过来也全亏了这两个差役照顾,没有受的半点委曲,我武松入伙能够半路逃脱,陷他们于不义。”
武松道:“我见这馒头馅内有几根毛——一像人小便处的普通,是以疑忌,你倒是解释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