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江回话道:“我兄弟两个连夜逃出郓城县来,想着往柴大官人这里来,却不想,一起上相干无事,到了邻近地界上却被沿途的山匪剪道杀伤,若不是命好赶上一个豪杰援救,只怕,现在骸骨未寒,再见不着大官人了。”
柴进在一瞧,这宋清浑身也伤的够呛,当下不由有些也微微蹙起眉头来。
柴进听罢笑将起来,说道:“兄长放心。莫说杀了一个戋戋的女子,便杀了朝廷的命官,劫了府库的财务,柴进也敢藏你在庄里。”说道这里,柴进顿了一下问道:“既然如哥哥所言,只不过是一时错手杀了那女人,怎地两位却落得浑身是伤,莫非背面又赶上了甚么不测未曾?”
——“兄弟莫送,我自去便是了,后会有期!”
史进那日忿忿拜别时最后一句曾说:“他日再与你说话!”——这……这不恰是他日么?!
宋江难堪地笑笑说道:“只怕肚里闹将起来,翻江倒海,坏了大官人的洁净。”
宋江耐未几柴进一杯接一杯的酒量,当下有些怯意,辞道:“酒就到此吧,再喝下去,只怕撑不好。”
宋江听了便把杀了阎婆惜的事与柴进略略说了一遍,只是,有关史进的一节都一大要去不提。
宋江此时已有八分酒,脚步趄了只顾踏去。那廊下坐有一个大汉,一小我靠着一个酒坛子,只顾在那边喝酒。
“三……只……眼……”柴进细心地在脑海里搜索着一丝一毫与之有关的动静,但是,左想右想都未曾想到四周江湖上有甚么人有这般外号,就是连一点与之相干的江湖传闻都未曾有过。柴进微微地摇点头,说道:“此人的名号……我是半点都没影响,不知此人使的宽刃开山大刀是甚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