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候以后,李若水道:“请国相念在两国生灵,罢兵通好。”
李若水怕丘穆陵仲廉露马脚,抢答道:“保护三十一人。”
一时说得僵了,萧庆在一旁道:“南朝使臣远来,不若安排酒宴,大师痛饮一场,免得南人笑我不知礼节。”
“如果我是粘罕,”呼延庚想着,“必然会派哨探穿过井陉去与斡离不联络。”想到这里,呼延庚仓猝将丘穆陵仲廉招了过来:“精选猛士,出井陉,看住井陉两端的粘罕军和斡离不军,如果金贼的信使进到井陉,当场截杀,不得走脱。”
“再赏你一杯酒,出去吧。”
“小的姓穆。”
王履帮腔道:“有话好说,不必起火,不必起火。”
“路上安靖否?”粘罕问李若水一起有没有碰到强盗。
互致问候以后,萧庆问道:“贵使此来,可携有国书?”
“割去大名,顶替太原?”
第二日,李若水和王履觐见粘罕,丘穆陵仲廉解了兵刃,扮作捧礼品的酒保,也跟了出来。
“只是太原已下,我大金兵卒多有毁伤,不知我家国相提出的赔偿一说,贵朝天子可有示下?”
丘穆陵仲廉硬着头皮答道:“碰到匪人四五次,大伙有近百人,小伙有二三十人。”
王履曰:“以此见兵革岂是功德。陶渊明所谓,弱女虽非男,慰情良胜无。”
萧庆听了这话,不由得面露可惜之色,叹了一口气,刘思却面露调侃之色:“贵使要通和,但是带了三镇的舆图户籍,便行交割?”本来金兵第一次围汴梁的时候,靖康天子承诺割让太原、真定、河间三镇乞降,厥后三镇未割,金兵便以收取三镇为借口第二次南下。
李若水表白的乞降的企图:“某等来时面奉本朝天子圣旨令。若水等再三启白,国相元帅,前次奸臣误国煞有实施。本日分差两番令人前来以道志诚悔过之意。愿国相元帅以生灵为念,盟好为心,早与通和。则天下幸甚。”
玄月十三日,大宋使臣李若水一行正在井陉当中,俄然转出一队兵士来。为首的一小我穿戴功效的礼服,向李若水施礼道:“李侍郎,末将是胜捷军王节帅麾下丘穆陵仲廉,奉王节帅与呼延都虞侯令,护送侍郎前去金国大营。”
李若水,王履,丘穆陵仲廉和统统侍从都被安排在一户民居当中,屋子的台阶下另有血迹。
“既是从东来,但是走的井陉?”
粘罕点点头:“见地倒也不错,你姓甚名谁?”
“我有话问你,”粘罕却不让他走,“你们一起行来,碰到几次盗匪,大伙几人,小伙几人?”
看刘思的上马威起了结果,萧庆又等了一会,才开口道:“南朝雍容风雅,定不欺我,刘尚书不必起火。”
粘罕道:“那收燕山之时,折了很多性命,便不是生灵吗?”
“推车走,推车走。谁也不准躲懒儿。”王满仓大呼,手中的马鞭挥得噗噗作响。他部下的押粮队,才三百多正兵,却看着两千余辅兵,全军四千辅兵的一大半都在这里了。为了尽量延后金兵发明的时候,呼延庚挑选了山路,现在郝思文所部已经变成了前军,避祸的经历,让他对井陉四周的门路留有深切的影象,当时髦未感觉,此次重新走过,每到一处,郝思文便能记起当时是如何走的,山路通向何方。郝思文仿佛有与生俱来的警悟,总能带着前锋避开金兵的大队,难怪他外号“井木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