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将都听使副的叮咛便是。”
“贵使的保护?是捧礼品的那位伴当吗?倒也生的雄浑,叫他出去,赏酒一杯。”
王履帮腔道:“有话好说,不必起火,不必起火。”
“是呀,”萧庆笑嘻嘻的,“我家国相也未几要,只消将大名府顶替太原,交割给我家国相,国相便死力与贵朝说和。我等已写了国书,交吴革带给贵朝天子,想是李侍郎出京早,没有见到吴革吧。”
呼延庚紧赶慢赶,终究于玄月十一日在井陉北麓扎下大营,呼延庚所部正兵四厢,辅兵四千余,就在井陉埋伏下来。
萧庆摆摆手,止住刘思,又对李若水说道:“前几日,阁门宣赞舍人吴革到此处,我家国相责以大义,指大宋违约背信,吴阁门无言以对,我家国相念在两邦交好,不肯再动兵器,只求交割三镇便罢,只是太原已被我军攻陷,当别取一镇,凑齐三镇之数。”
李若水,王履,丘穆陵仲廉和统统侍从都被安排在一户民居当中,屋子的台阶下另有血迹。
果不其然,快到中午的时候,李若水就被一队拦子马接住,十五日,李若水被迎到了榆次,完颜粘罕的大营就设在这里。
李若水和王履一时候都说不出话来,丘穆陵仲廉一旁看了,心中暗自计算:“传言粘罕取河东,斡离不取河北,如果粘罕去占了大名,不知斡离不心中怎想?”
粘罕曰:“公们不去劝谏贵朝天子,教早割与他三镇地盘群众,便是好公事,却来这里弄唇舌。”
一时说得僵了,萧庆在一旁道:“南朝使臣远来,不若安排酒宴,大师痛饮一场,免得南人笑我不知礼节。”
“推车走,推车走。谁也不准躲懒儿。”王满仓大呼,手中的马鞭挥得噗噗作响。他部下的押粮队,才三百多正兵,却看着两千余辅兵,全军四千辅兵的一大半都在这里了。为了尽量延后金兵发明的时候,呼延庚挑选了山路,现在郝思文所部已经变成了前军,避祸的经历,让他对井陉四周的门路留有深切的影象,当时髦未感觉,此次重新走过,每到一处,郝思文便能记起当时是如何走的,山路通向何方。郝思文仿佛有与生俱来的警悟,总能带着前锋避开金兵的大队,难怪他外号“井木犴”。
“我有话问你,”粘罕却不让他走,“你们一起行来,碰到几次盗匪,大伙几人,小伙几人?”
粘罕道:“那收燕山之时,折了很多性命,便不是生灵吗?”
粘罕这才转做笑容:“好,先喝酒,先喝酒。”
“祖乡在渖州,骨肉昨因契丹征辽东时皆被害,火线得一小女子。”
丘穆陵仲廉退下后,粘罕对李若水说道:“国事明日再议,请先喝酒。”
“朝廷是真的想多加岁币乞降了?只怕金贼不肯承诺。”
十五日下午,金国太师萧庆,金国尚书刘思前来拜访李若水。
“如果我是粘罕,”呼延庚想着,“必然会派哨探穿过井陉去与斡离不联络。”想到这里,呼延庚仓猝将丘穆陵仲廉招了过来:“精选猛士,出井陉,看住井陉两端的粘罕军和斡离不军,如果金贼的信使进到井陉,当场截杀,不得走脱。”
世人各自坐下后,粘罕道:“贵使从南来,从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