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若水听了这话,千恩万谢,萧庆又客气了一番,才和刘思去了。
刘思又要发作:“尔等休要装胡涂……”
“如果我是粘罕,”呼延庚想着,“必然会派哨探穿过井陉去与斡离不联络。”想到这里,呼延庚仓猝将丘穆陵仲廉招了过来:“精选猛士,出井陉,看住井陉两端的粘罕军和斡离不军,如果金贼的信使进到井陉,当场截杀,不得走脱。”
第二日,李若水和王履觐见粘罕,丘穆陵仲廉解了兵刃,扮作捧礼品的酒保,也跟了出来。
“路上安靖否?”粘罕问李若水一起有没有碰到强盗。
一时说得僵了,萧庆在一旁道:“南朝使臣远来,不若安排酒宴,大师痛饮一场,免得南人笑我不知礼节。”
互致问候以后,萧庆问道:“贵使此来,可携有国书?”
粘罕曰:“公们不去劝谏贵朝天子,教早割与他三镇地盘群众,便是好公事,却来这里弄唇舌。”
“自是携有国书。”
“小的姓穆。”
“你使团共有保护几人?”
呼延庚又派人去催后队的宣赞和郝思文,和押粮官王满仓,雄师加快前行,直驱井陉。
李若水表白的乞降的企图:“某等来时面奉本朝天子圣旨令。若水等再三启白,国相元帅,前次奸臣误国煞有实施。本日分差两番令人前来以道志诚悔过之意。愿国相元帅以生灵为念,盟好为心,早与通和。则天下幸甚。”
世人各自坐下后,粘罕道:“贵使从南来,从东来?”
丘穆陵仲廉退下后,粘罕对李若水说道:“国事明日再议,请先喝酒。”
李若水道:“前事不成细论,今欲以三镇逐年所收租,赋悉奉贵朝愿休兵讲好。”
“三镇民户,均是宋人,如果割让给上国,便是骨肉分离,生灵涂炭,有损大金天子仁者之心,吾朝另有一法,名义上不交三镇,大金却尽得三镇之利。”
粘罕道:“那收燕山之时,折了很多性命,便不是生灵吗?”
王履曰:“以此见兵革岂是功德。陶渊明所谓,弱女虽非男,慰情良胜无。”
丘穆陵仲廉接令,自行去调配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