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意自来,何必强求?"苏轼放下笔,"何况,这恰是表达心志的好机会。"
他走到窗前,望着夜空中的星斗,又说:"韩愈写过'闲来写置便为文,一日不作一日疏',我最是认同这句。不管在那里,只要能读书作诗,就不算好事。"
"莫听穿林打叶声,何妨吟啸且徐行。
"恰是,"苏轼笑道,"都是摩羯座。”
而此时的汴梁城内,一场足以窜改很多人运气的风暴,正在这个寒冬里持续伸展。
"相公,"吕惠卿说,"既然要洗濯,就要一次清洁净。除了翰林院,其他衙门中的反对派也要一并措置!"
"我明白,"苏轼打断她的话,"不过有些话,不说不敷以表达心志。"
"子瞻,"黄庭坚急道,"要不要我去找曾子固说讨情?他固然与王安石有些冷淡,但毕竟是故交......"
逐客不过向此路,迁人只得即刘郎。"
窗外,又一阵北风吹过。明天,他们就要出发前去黄州了。但现在的书房内,却充满了暖和与诗意。
正说着,内里传来一阵短促的脚步声。
"江水流春去欲尽,江潭落月复西斜。
"娘子去歇息吧,"苏轼说,"明日还要夙起。"
"黄州?"米芾惊道,"那但是瘴疠之地啊!"
"子由,"她转向苏辙,"你也要保重。泗州固然不如黄州偏僻,但也要到处留意。"
"来,我写首诗,"他提笔道:
正说着,内里传来更漏声。已是半夜天了。
"相公!"吕惠卿打断道,"现在是关头时候,不能心慈手软。这些文人看似暖和,实则笔下最是短长。不如趁此机遇,将他们一并调离都城!"
他看着老婆和弟弟的身影,心中涌起一股诗意:
入淮清洛渐漫漫,雪沫乱飞玉指间。"
王弗看着诗,眼中闪过欣喜的神采。这就是她的丈夫,永久都能在窘境中寻觅诗的意境。
"长江绕郭知鱼美,好竹连山觉笋香。
苏轼却显得格外安闲。他走到书案前,提笔写道:
王弗在一旁轻声道:"官家说得对,只要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去那里都一样。"
动静很快传开,朝野震惊。
苏轼回身看着老婆,心中涌起暖意。这个贤惠的女子,老是能在他得志时赐与最和顺的安抚。
王弗凝眉:“不过韩愈固然被贬,最后不是仍遭到重用了吗?"
"大哥另故意机作诗......"苏辙无法道。
"但是......"
一场大范围的清算吏治活动正在停止。王安石起首从翰林院开端,逐步扩大到文武百官,以及各级处所官吏。
"大哥!"是苏辙又来了,"刚收到动静,明天一早就要出发!"
王弗回身含笑:"我晓得官家是在欣喜我。不过提及来,我倒真想看看赤壁的月色。"
玉勒雕鞍游冶处,楼高不见章台路......"
"不必了,"苏轼点头,"子固已经极力了。这场风暴,不是一两小我能反对的。"
窗外,北风吼怒。但在这个即将离别的夜晚,苏轼的书房内却充满了暖和。
"我没事的,"王弗笑道,"倒是官家,到了黄州可不能老是熬夜写诗了。"
王弗点头:"我再帮官家清算一下册本。这些都是你最爱的,得好好收着。"
"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