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恭想跑,眼下出了大事,他必须从速抽身去禀告长孙,这事除了长孙谁也不敢插手。
李世民嘿了一声,淡淡道:“先是房相,再是你尉迟,泾阳侯分缘当真不错,一个两个都奖饰他……”
李世民虎目一扫,淡淡道:“你是外臣,去拜见皇后算如何回事?给朕乖乖在这里待着,本日中午之前谁也不准分开,都陪朕好好喝茶谈天。”
太吓人了!
天子把‘好好品’这三个字咬的极重,他固然一脸云淡风轻,但是御书房世人却头皮发麻。
当一个百骑司探子急仓促冲来,泾阳侯之妻盗窃虎符,然后自主投案进了大理寺的事情禀告天子,全部御书房的氛围顿时压抑起来。
天子娓娓道来,一桩桩一件件,哪一件都能看出他对韩跃的宠嬖,几位重臣相互对视一眼,房玄龄小声表示道:“陛下,泾阳侯是宗子。”
尉迟恭吞了口唾沫,谨慎翼翼道:“陛下,汉王心机不善,每有窥视皇位之举,泾阳侯他将其打杀,勉强也算有功。”
可惜世人欢畅太早了!
自古有言,伴君如伴虎,天子的心机谁也摸不透,或许上一瞬还是微风细雨,下一瞬便能够是暴怒雷霆。
御书房里的都是白叟,深知天子禀性如何,李世民动不动就喜好生机,偶然候在朝堂上因为一点小事就能大怒暴吼,说不得就要杖责几个大臣出气。
“之前是之前,明天是明天!”李世民眉眼都不抬一下,俄然伸手指了指屋中的椅子,笑眯眯道:“归去坐下,乖乖品茶,好好品茶……”
老房不错,等因而顶着压力帮韩跃说了一句好话。
李世民微微一怔,喃喃道:“秀宁的遗物,莫非是那面免死金牌?”
可惜李世民仿佛没有听到,悠悠又道:“当年他在田家庄修建别墅,楼有六层,高达五丈,言官们上书告他逾制,朕不但不罚他,反而带着一家长幼微服私访。我亲身到他的别墅住了一夜,就是要堵住言官们的嘴,因为只要朕住过的处所,勉强可算是皇家别院,如此就免了他逾制之罪。”
世人相互对视一眼,一时噤若寒蝉。
房玄龄小声道:“陛下,水车无益万民,堪可遗泽百世,泾阳侯此功甚大,臣感觉他封侯乃是份属该当。”
天子脑中一阵恍忽,面前不经意闪现出一张豪气逼人的俏脸,那是他最心疼的mm。
韩跃当初的担忧一点没错,李世民还是曲解了,觉得罗静儿盗窃虎符乃是受韩跃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