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都是一呆,半晌以后,王勋才道:“那你以为,多少贯一局合适?”
来者不是旁人,鲜明是王氏二房宗子王勋,在他身后还跟着三个青年,个个鼻孔向天,拽的跟二五八万普通,看其边幅和王勋有三分靠近,估计都是王氏的纨绔后辈。
“好啊!”韩跃哈了一声:“良言难劝该死的鬼,既然你们要来,我天然接着!”他正愁不知如何反击,想不到王氏就有人来。也好,明天先挫一挫对方锐气,让这些高高在上的世家公子长长记性。
韩跃浅笑着扫了他们一眼,右手悄悄一抬,将骰盅的盖子缓缓翻开。
那人眼中一闪,赶紧承诺一声出门而去,不一会儿工夫,便取了筛盅赌具等物返来。
赌之一道,不管后代还是前朝,总有作弊相伴,并且五花八门无所不消其极。就如现在这三粒骰子,内里灌得必定不是铅,因为铅体不敷均匀,会导致骰子产生侧重,倒霉于作弊伎俩的发挥。
这三粒筛子动手感受沉甸甸,恰好重量非常均匀,这类环境必定是灌了水银一类的流质重金属,探明此点,韩跃也不由对前人的赌性感到佩服。这他妈才是唐初期间,竟然就呈现了水银骰子,国人好赌之风,公然源远流长。
骰盅落桌,韩跃淡笑。
“既然程小公爷急着输钱,我等天然不会停滞!不过么……”王勋语带不屑,正要持续讽刺,韩跃俄然接口道:“不过现在已是夜间,马球恐怕赌不起来,不如我们玩几把骰子,传闻这玩意刺激,一翻两瞪眼,是死是活听天由命,如何样?”
程处默赌性最重,抢先伸头去看,但见盅底的玉石骰子已经停下转动,流光莹莹,温和光彩,三面朝上,点数清楚,鲜明满是六点。
恰好韩跃还是很不对劲,嗤笑一声道:“一千贯?那可不好找零啊……”他顺手在桌上捏起一张纸来,冲着世人微微晃了几下,接着道:“这一张秘方记录的是藿香正气水,此中代价想来你们也明白,起码得几万贯。叨教一千贯残局该如何折算?撕下来一角押上么……”
王勋进门以后,目光好像利刃,直直盯着韩跃:“泾阳男,我王氏也来赌一把,你敢不敢接?”
所谓骰子灌了铅,赌桌如同鬼门关,骰子注水银,越赌越精力。水银骰子因为流质均匀,是以玄机窜改莫测,但有熟谙奇妙之人,可凭伎俩摇出任何点数!
中间几个青年相互递了个眼色,一人笑道:“不如我去喊个美人儿荷官,让她给吾等摇骰扫兴,如何?”
韩跃也不客气,伸手将赌具接了过来,骰子随便一掂,心中顿时了然。
这一次,韩跃倒是没有禁止。
他伸手取了筛盅,随便晃了几下,接着道:“赌码已经定下,不知泾阳男喜好如何玩?是比大小,还是配单双?”
可惜的是,韩跃混浑出身,上辈子闲事没干多少,这打赌一事么……
“好啊!”韩跃笑了,哥哥就怕你不上头呢!
王勋敢用水银骰子做赌,想来手上也是有工夫的,如果等闲之人诸如程处默这类笨货,或许今晚真要跪。
“另有这一张,你们想要的精铁锻造术,估价起码十万贯,又该如何分?”
他嘿嘿一笑,脸上出现无穷回想,俄然吹了口气,手腕悄悄一震,三粒骰子叮铃铃甩进骰盅,在世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另一只手猛地拎起骰盅,腾空就是那么一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