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伸手抓住马鞍,左脚踏到马镫上,道:“我要去了,你随便哈!”说完,翻身上马,右腿向后提起跨过马背,在沙吒相如面前掠过,打马前行。沙吒相如向后让了让,赶紧让仆人牵来一匹马,叮咛他从速往祢府走一趟,看看祢军在不在,然后跃上马背,一起小跑追上元鼎。
“如何,还信不过我?”元鼎见他追了上来,扭头道。
元鼎道:“你忘了当日席间,祢军邀我过府一叙。前段时候跟二王子去了趟熊津迟误了,恰好明天有空就畴昔一趟。你也去?”
元鼎俄然感觉人手有些不敷用,铛铛儿神出鬼没,身边就只要小黄和老兵两个机警能跑腿的,悔怨没问郭务悰刺探几个大唐在百济的暗桩,真要有甚么事,也要相互照顾,起码能够共享谍报。不过眼面前的事儿,是还得去祢军府上赴约,再拖下去,就是有失礼数了。
“甚好甚好,祢大人若在,你又会跟个小老头似的连话都不敢说了!”沙吒相如去了心结,情感大好,立即就调侃起祢军来。
祢军热忱道:“无妨无妨。本日家父在宫中当值,家里也没有别的闲杂人等,你我兄弟恰好把酒交心。”
祢军微微一笑,像是换了小我般,神情间充满了自傲与安闲,道:“从小父亲便教诲我做事要埋头,要耐得住性子;唯有沉心静气,才气把一件事做熟,做透。我天禀平平,别人花一天就能学会的东西,我要花三天;别人能够上午读书,下午游戏,我就只能多花几倍的时候去读书。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慢性子,还望二位兄台勿要见笑。”
“是祢军啊……”沙吒相如眸子子一转,一脸猜疑道,“我还觉得你又要偷偷跑去打斗用饭,不带我玩。打斗这类热烈事,岂能少得了我!”
元鼎倒没想太多,很天然的跟着家仆右转,朝祢府方向走去。沙吒相如心下生疑,莫非他真没筹算去文君楼蹭吃蹭喝?莫非美女老板娘的吸引力,还比不上一个笨头笨脑的祢军?他的口味啥时候变了?
两人来到祢府时,祢军已在门口等待,一见到他们,老远就拱手相迎,大声道:“元兄、沙吒兄,小弟恭候台端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