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跪得那么远,我,很可骇吗?”阿谁慵懒的声音道。
她先是一愣,再是骇怪,最后竟欢畅的大笑起来。一个年青的和尚,见到王后的时候,不是满口大话和虚假的歌颂,而是援引了一句前人歌颂嫂子的诗句。再遐想到刚才那句“小僧自幼修行,无需进补”,的确是……真不晓得他是浑然天真,还是心存邪念。可,即使心存邪念,又有哪个女人不肯被人歌颂和胡想呢?面前那饱满圆润的秃顶,竟也变得亲热敬爱起来。
“我欠都雅吗?他如何都不看我一眼,王后那么大年纪了,他竟然……”小宫女撅起嘴,把手放在他跪过的处所,轻抚那残留的体温。
“心无邪念!”沙吒王后仿佛听到了人间最好笑的笑话,撅起小嘴,暴露小女孩般负气的神采,你这家伙,躲着我不说,竟然还派个小和尚来。
“王后高贵之躯,小僧贫贱之体。”道琛尽力让本身安静下来。
“那你,可曾用过?”王后俄然问道。
轻车驰来,止于门前。侍卫直起家子、内侍眯开眼,一看是宫里的马车,快步上前,内侍接下车上的客人,侍卫则将车导入不远处专门停放车马的广场,连续串敏捷的行动让这个午后多了些活力。
小内侍则胆战心惊的跟在前面,像是发觉出了身前姑侄俩一明一暗的伤害,极力粉饰内心的惶恐。
“那又为何,不肯上前?”慵懒的声音打断了他那套浮泛子虚的说辞,如钩般扎入心中。
“道琛小徒弟。”王后的声音有些慵懒,挪了挪身子,丝质的衣物与软榻收回刺耳的摩擦声,撩民气弦。
“为何不消?”那声音一点一点,迫在眉睫。
次日,山城行宫。
他本想说,小僧甚么都没瞥见,可话到嘴边,竟成了“瑰姿艳逸,仪静体闲”八个字。
沙吒王后躺在一张广大的软榻上。软榻左高右低,左边扶手内侧是一截柔嫩的靠枕,右边尾端没有围栏,王后那火红的长裙便在那边披垂下来。
“小徒弟,醒醒,王后走啦!”小宫女爬到中间,悄悄推了他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