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吒相如一阵打动,从速伸出另一只手,紧紧握住扶余泰的手,用力晃了几下。元鼎只是用力一握,给了扶余泰一个充满自傲的浅笑。
“殿下想好了?”元鼎问道。
“妙!”元鼎击掌赞道,“此乃天赐良机,殿下务必掌控住!”
扶余泰抬开端,目光决然,道:“耽罗之事,就按先生说的办!我会尽快安排朴太义接任驻耽罗都督;出行所需金银珠宝,都从我府上出;随行保护,必必要有信得过的人,就从我的卫队里遴选五十个精锐,贴身庇护朴太义,别的就由朝廷配给;至于耽罗的谍报,朝廷内里存着的卷宗,你们能够随便借阅。二位要做的,就是尽快把随行名单报给我,待朴太义的任命一下来,立即出海!”
扶余泰和沙吒相如都有些愣神,扶余泰是在深思如何落实元鼎说得四点,沙吒相如则是震惊——这个元鼎,开端只是个小小的马快,工夫好,够机灵;来到百济,摇身一变成了军器贩子,帮了很多忙;可现在,仿佛已是扶余泰的亲信谋士。从马快到谋士,跨度也太大了吧?他身上到底还藏着多少奥妙?看起来他对方文君也是非常动心。非论在奇迹上,还是豪情上,元鼎都成了他极大的合作敌手;恰好他还对元鼎生不出半点敌意来,真是让人头疼。
扶余泰堕入深思:论教养,文教礼节、创办黉舍,这些装装模样的事情,每年都在做,国牟成搞了几十年,也没见有甚么过分亮眼的成绩;论民生,农田水利,修桥铺路,开山筑城,都是辛苦活,干好了是应当的,一旦出甚么题目,甚么贪墨公款、滥用民力等等屎盆子都会扣过来,多少官员在这上面栽跟头,吃力不奉迎;论贸易,贩子在百济的职位倒是不低,可弄钱这档子事,总归多了些奸商铜臭味,也并非他所善于;论军事,百济能打的也就只要新罗,有阶伯这尊虎将在,要打也轮不到本身,桐岑城独山城那样的小打小闹,还不敷以摆布太子的归属;论邦交,百济地处海东海陆中心,倒是有些闪转腾挪的阐扬空间,还轻易出彩。
“邦交,唯有邦交!”扶余泰道,“我想起一件事,克日朝中哄传,百济的属国——耽罗,似有不稳的迹象,传言是新罗在背后拆台。恰逢百济驻耽罗都督病故,代替的人选一向没定。我们是不是能够从这件事上动手?”
“推举朴太义接任百济驻耽罗都督,以稳定耽罗局面……”扶余泰沉吟道。
扶余泰先是皱了皱眉,也感觉元鼎的话不入耳,可细细一想,仿佛又是这么回事。他抚心自问,论政务才调,在众王子中,他还算有些经历,但要管理全部国度,他还真没太大的掌控;即位后放权,他并不如何乐意,谁情愿辛辛苦苦当上王,最后又当起了甩手掌柜?
“你真的是个马快吗?”
梦醒了,统统都结束了,全部天下仿佛都与他无关。
元鼎举起左手,伸开五指,道:“邦交、军事、贸易、民生、教养。”每说一件,便收起一根手指,最后握成拳头,道,“五件大事,皆可动手。”
马车辚辚。沙吒相如见有些冷场,道:“治国甚么的还太远,殿下另有的是时候历练。当务之急,照元兄所说,是要给百济做几件大事,从何动手呢?”
扶余泰想了想道:“传闻是升官了,在北面帮鬼室福信打理桐岑城和独山城的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