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是个马快吗?”
“推举朴太义接任百济驻耽罗都督,以稳定耽罗局面……”扶余泰沉吟道。
“应当是吧!”
马车辚辚。沙吒相如见有些冷场,道:“治国甚么的还太远,殿下另有的是时候历练。当务之急,照元兄所说,是要给百济做几件大事,从何动手呢?”
现在,这片曾让贰心潮彭湃的油菜花地,也跟着太子位而干枯,只剩下光秃秃的茎叶。扶余孝不明白本身为何会站在这里,为何会走到这一步。几个月来产生的统统,恍忽面前,又是那么悠远,就像是做了一场梦。
元鼎和沙吒相如拱手应诺,待扶余泰下车后,也跟着钻出马车。
扶余泰想了想道:“传闻是升官了,在北面帮鬼室福信打理桐岑城和独山城的政务。”
扶余泰走了几步,又转过身,左手抓起元鼎的手,右手抓起沙吒相如的手,道:“我扶余泰不是忘恩负义的人,二位本日之功,来日定当重谢!接下来的事,就靠二位了!”
扶余孝孤傲的站在大片干枯的油菜花地旁,投下一片巨大的暗影。他曾不止一次的站在油菜花地前,那大片黄绿相间的油菜花,仿佛雄浑的军队,在他的批示下迈着整齐的法度向仇敌挺进,碾碎统统反对者,助他完成一统半岛的大业。
扶余泰堕入深思:论教养,文教礼节、创办黉舍,这些装装模样的事情,每年都在做,国牟成搞了几十年,也没见有甚么过分亮眼的成绩;论民生,农田水利,修桥铺路,开山筑城,都是辛苦活,干好了是应当的,一旦出甚么题目,甚么贪墨公款、滥用民力等等屎盆子都会扣过来,多少官员在这上面栽跟头,吃力不奉迎;论贸易,贩子在百济的职位倒是不低,可弄钱这档子事,总归多了些奸商铜臭味,也并非他所善于;论军事,百济能打的也就只要新罗,有阶伯这尊虎将在,要打也轮不到本身,桐岑城独山城那样的小打小闹,还不敷以摆布太子的归属;论邦交,百济地处海东海陆中心,倒是有些闪转腾挪的阐扬空间,还轻易出彩。
扶余孝俄然感觉很轻松。太子位就像一只沉甸甸的包裹,压得他喘不过气来,他必须吃力心力去庇护它,才气让它不被别人抢走。可真到了被抢走的时候,它又算得了甚么呢?没有少半斤肉,也没能留下半朵油菜花。
扶余泰先是皱了皱眉,也感觉元鼎的话不入耳,可细细一想,仿佛又是这么回事。他抚心自问,论政务才调,在众王子中,他还算有些经历,但要管理全部国度,他还真没太大的掌控;即位后放权,他并不如何乐意,谁情愿辛辛苦苦当上王,最后又当起了甩手掌柜?
“屈才,屈才了!”元鼎扼腕感喟道,“殿下若想在耽罗一事上建功,朴太义朴大人,便是最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