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菜如流水般一道接一道上来。
甜美委宛的女声,闻之心旷神怡。
扶余文思道:“方才在殿外,我听殿内有天籁之音传出,便想一看究竟。父亲却说,天籁之音,当清心静气以待之,怎可为一看究竟而轻渎了神韵。”
恩古衣裙飘飘,方文君扶余隆和声扫尾:
方文君想了想,道:“《西洲曲》吧,不知殿下……”
半晌后,胖内侍便领着扶余隆和扶余文思进到殿内。父子俩朝扶余义慈、恩古、方文君一一见礼,扶余隆温文儒雅,扶余文思清秀姣美,让人平增几分好感。扶余隆晓得本身在父王眼中没有甚么存在感,便没有多说话,只是悄悄的坐在胖内侍搬来的一把椅子上。
方文君笑道:“陛下有命,敢不相从。”
文君楼。
“哦?呵呵呵……”扶余义慈道,“那你父亲说得是对,还是不对?”
扶余义慈朝恩古和方文君的方向扫了一眼,不耐烦道:“让他回吧,明天不消存候了。”
海水梦悠悠,君愁我亦愁。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方文君端起琵琶,微微一笑,将纤纤玉手摆到弦上,表示世人筹办。
“文君mm意下如何?”恩古道。
扶余文思道:“文思不通乐律,不敢与王并坐。”
“那文思呢?”扶余义慈问道。
胖内侍这才踱着小碎步上前,道:“回陛下,是三王子。”
扶余义慈道:“既然大师都能歌善舞,不如合演一曲如何?”
“也对,也不对。”扶余文思道。
“啪啪啪啪!”一旁的胖内侍用力鼓起掌来,竟已热泪盈眶。
“哦?”扶余义慈天然晓得,胖内侍所指的天孙,只能够是扶余文思。他有二十多个儿子,数不清的孙子,可真正能让他记着且奖饰的,只要扶余文思一个。扶余义慈想了想,倒是有一阵没见到孙子了,便道:“让他们出去吧!”
“文思,你会甚么?”恩古问道。
这时,阿绿又如精灵般来到包间,找到沙吒相如,在他耳边低声细语几句。沙吒相如听了以后瞪大了眼,立即变得神采飞扬,鼓掌大声道:“各位大人,各位大人,明天酒宴的主菜,顿时就要上啦,菜名叫――叫甚么来着?”他扭头问阿绿道。
“击筑。”扶余文思道。
“击筑?”方文君非常惊奇,扶余文思小小年纪,竟然学得古时高渐离的乐器。
胖内侍用心记下这句话,用不了多久,全部百济都会为此而高傲。
方文君皱了皱眉,她不喜好小孩子矫饰聪明失却童真。恩古倒是无所谓,扶余义慈更是猎奇道:“甚么叫也对,也不对?”
扶余义慈表情大好,道:“神仙风采,好一个神仙风采。文思啊,传闻你父亲擅歌,是也不是?”
方文君跟扶余隆目光相碰,不由相视一笑,相互眼中均有一丝赏识,两人初度共同就如此天衣无缝,相得益彰,余音袅袅,犹自绕梁。
“这孩子!”扶余义慈朝恩古笑道,“小小年纪,晓得倒很多。你倒说说看,如何才算是通乐律啊?”
扶余文思道:“天籁之音,不成轻渎,此乃正理。”
扶余义慈一见到扶余文思,两眼便眯了起来,尽是慈爱之色,道:“是文思啊,来来来,这边坐。”
胖内侍踌躇了一下,道:“天孙也来了。”
“啪啪啪啪!”扶余义慈也鼓起掌来,赞道,“嗯,舞看恩古,曲听文君,公然是歌舞双绝。人生如此,夫复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