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鼎道:“都督见过哪个被杀破胆的还敢再次打劫?”
一刻钟后,熊津城全部守军顺次返回营房,在各级军校的监督下洗漱睡觉,只留下空荡荡的城墙在夜色中傲然鹄立。
戌时,都督府。
熊津城前,两千百济军鱼贯而出,在护城河前布阵,红玄色的三足鸟战旗高高飘荡,气贯长虹。
“霹雷隆!”新罗马队丢下左边步兵大阵的侧翼,四散奔逃。
元鼎见金品日拖斧而来,心想你力量再大,从下往上抡,总赶不上我从上往下砸,当即手腕一旋,将陌刀从刀锋向前,变成了刀面向前。因为他是从东北往西南冲,刀面恰好将方才升到头顶的阳光折射畴昔。
“杀!”五百新罗劲卒齐齐高呼,矛尖向前,扎上马步,结阵迎敌。
元鼎砸伤金品今后,并不断留,陌刀平举,持续往前冲杀。
接下来的半个时候里,城头的百济守军目睹了一场一边倒的马队突击演出,不到三百名百济马队在元鼎的带领下横冲直撞,在疆场上奔出庞大的弧线,将统统挡在前面的仇敌撕碎、撞烂;就连护城河前的百济军也忍不住向前挺进,绞杀落单的新罗兵,保护马队返回。
元鼎道:“身为大唐甲士,我必须履行号令;可身为汉人,我更讨厌新罗人!”
不远处,方文山带着犒军的车队正往城门内赶,目睹了元鼎得胜返来的英姿,另有扶余义忠那记大大的熊抱,心想这准妹夫还至心了不得,竟然是员疆场悍将,只是不知他接下来会如何做……
金文品本来是新罗军中为数未几脑袋比较灵光、反应比较快的将领,可自从在泗沘城外被唐军缴械后,便是各种不顺:金庾信本想给他派个火烧凤凰台的轻松的活儿找回士气,不想半路在扶苏山城碰了个钉子,又在落花岩折损了很多人马,连一个女人都没抓到;烧完凤凰台,被唐军一通嫌弃后才领回马群;随金品日抢在唐军之进步攻熊津城,本来没他的马队甚么事,恰好又碰上元鼎这么个杀神,方才规复起来的士气一冲就垮。
“都督,城中兵少,阵战恐怕倒霉!”副将劝谏道。
扶余义忠也是见过风波之人,一听酒就醒了,道:“你在威胁本督!”
等扶余义忠回过神来,发明元鼎的障刀正顶在本身腰间。
金品日本想用刀在空中上拉出一片火星四溅来,起到分离敌手重视力的结果,不想熊津城外沃野千里,满是肥饶的地盘,一拉下去跟镰刀似地收割了大片草叶,半途还磕到一块石头,斧背随即弹了一下。恰是这一弹打乱了节拍,让金品日发力的时候比元鼎晚了那么一点点。
元鼎将陌刀往城墙上一靠,摘下头盔,抹了把脸上的血和汗,接过水囊“咕咚咕咚”灌了一通,又往头上淋了淋,真是太热了!
元鼎道:“那我们就转过来,再冲一回!”
新罗军右翼,金文品的马队还没来得及整队,就被元鼎的三百马队冲得人仰马翻。马队的能力在于冲锋,一旦静止不动,战役力乃至不如浅显步兵。三百马队有如一把锋利的锯齿刀,在新罗马队阵中拉出一道血淋淋的口儿。
“轰!”三百马队撞上五百劲卒,又是一片残肢横飞。
“杀!杀!杀!”三百懦夫群情激昂。
副将赶紧道:“都督乃是主将,岂能轻动,末将愿率军出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