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仙芝赶紧哈腰拱手道:“不敢当将军奖饰,这都是末将的本份!”
夫蒙灵詧却淡然一笑:“边公公,本将刚才已经说了,本将措置贺鸿升是依法行事,人证物证俱在,他本人也招认不讳,这是本将权柄范围以内是事情,本将军为何要知会你!另有,边公公,你既然是宫里派下来的,就好好做你的中使,不要随便插手我军镇事件,不然搅乱了我军镇规制,你担不起这个任务,如果你必然要胡来,那也行,本将军马上上书一封,让你来做这个疏勒镇守使好了!上面的兵将们要闹出甚么事情出来,也由你担任务好了,来岁出征突骑施,也由你领兵出征,你看如何?”
夫蒙灵詧心中早有说辞,“贺鸿升此人兼并百姓田产、倒卖军器物质、剥削军饷,惹得天怒人怨,本将依法将他绳之以法,如何?莫非边中使以为本将军不该该免他的职,不该该关他?还是边中使以为你来自宫中,就有超出于唐律之上的权力?”
夫蒙灵詧站在点将台上旁观了一阵,面带欣喜奖饰道:“阵容浩大、气势恢宏,阵法演练如臂教唆,不错不错!固然士卒与士卒、各伙各队各营之间共同、调和另有些瑕疵,但已经很不错了!高仙芝,你们做得不错!”
正说话间,一个头盔戴得歪歪的、铠甲和披风也穿得歪倾斜斜的中年将领带着一大群校尉官员们从内里跑过来,那人跑到点将台上对着夫蒙灵詧下拜道:“末将贺鸿升拜见将军,不知将军驾到,末将有失远迎,还望将军恕罪!”
处理了贺鸿升以后,夫蒙灵詧就带着扈从们回到了疏勒镇,方才在镇守府门前上马,就见行官陈奉忠疾步走出禀报:“将军,边阉在府内,看他气势汹汹的模样,应当是来问罪的!”
“你来批示操演几个阵法给本将军看看!”
“由你临时全权主持遍城守捉府各项事件!练习士卒、筹措粮草之事不成懒惰,不然本将军唯你是问!”
夫蒙灵詧不睬不睬,直到走到主位上坐下才出声:“不晓得边中使找本将所为何事?”
“你······”边令诚一阵语塞,气得直颤抖,心中却想这夫蒙匹夫的口舌如何变得如此短长了?莫非他早有筹办?
夫蒙灵詧笑着摆手:“不碍事,他本事我何?”
一行人走进镇守府大堂内,一脸阴沉的边令诚起家道:“夫蒙将军,你可算是返来了,咱家找你找得好苦啊!”
“高仙芝!”
“起来吧!”夫蒙灵詧说着跳上马,将缰绳扔给身后扈从,手按剑柄大步走上点将台,高仙芝、程千里、毕思琛、王滔等人跟在他身后。
陈奉忠提示道:“将军,还是谨慎为妙,以免暗沟里翻船!”
在高仙芝的批示之下,台下一千余唐军将士把雁形阵、鱼鳞阵、长蛇阵等军队常用阵法一一演练了一遍。
故意想要让高仙芝接任遍城守捉使一职,但夫蒙灵詧心不足悸,唯恐又养一头白眼狼,因而衡量之下决定还是临时将守捉使一职空置起来,对高仙芝道:“高仙芝!”
夫蒙灵詧沉吟半晌点点头:“如此也有事理!且出来看看他到底所为何来”。
高仙芝当即上前施礼:“末将在!”
未几时,十几个衣衫褴褛的费事百姓、几个小厮模样的人,这些人当中,那些衣衫褴褛的费事百姓都一一指证是贺鸿升派人兼并了他们的田产,几个小厮举证贺鸿升让他们倒卖军器物质给境外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