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流光一怔,继而反应过来,说:“活字印刷成了?”
祖父同父母的这些行动,李流光并不晓得,跟着纸坊邻近开业,他反而闲了下来。每日不是去家学,便是书房练字。这一日他方才从家学回府,小厮便禀告小正太李天璟来了。
李周书同程好像提及,程好像没如何踌躇便给远在长安的大嫂写了封信,托对方帮着寻个春秋相称的贵女。畴昔李流光抱病,婚事上只能委曲一些,不挑家世而是挑个情愿照顾他的老婆。但现在李流光已经病好,程好像如何舍得他受委曲。晋阳没有同国公府门当户对的贵女,要找只能去长安。幸亏这个并不急,程好像盘算主张要细细寻访,必然给小七挑个合情意的老婆。
“十九郎。”李流光笑着冲门口的小正太招招手,“如何了?但是有甚么话同我说?”
“惊风,惊风!”
小厮恭敬应道正要出门,赶巧在门口撞上了急仓促赶来的白万年。
“如果晋阳没有合适的女人,给你大哥写封信,让你大嫂帮着在长安找找。”晋国公发起道。
他指责父亲偏疼指责的理直气壮,李流光想到他的出身,目光愈发的温和。族浑家都晓得,李天璟的母亲归天的早,转头父亲便又有了娇妻爱子,常日并不如何管束他。他虽有个哥哥,却远在长安做不了甚么。无人教养下,便养成了小正太人嫌狗憎的性子。也是碰到李流光,李天璟才收敛着性子循分了些。
李流光松了口气,只盼着祖父是一时心血来潮。谁知晋国公对李流光不提,转头倒是找上李周书,问起他同程好像的筹算。这个期间讲究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唯独没有李流光这个当事人的事。李父经晋国公提示,才认识到李流光已满16岁。他在小七这个年纪,早已同程好像结婚,神驰着小七出世了。
李流光笑着轻拍了他一巴掌,“你晓得醉香楼是甚么处所!”
白掌柜笑道:“七郎说胶泥最快,我们第一次用的都是胶泥。不过老吴他们说胶泥用久了轻易碎,正揣摩着换木头或其他质料尝尝。另有便是牢固排版,也想找个更便利的体例。我来之前他们还在工坊实验,一个个冲动地连睡觉都不肯。”
说道正题,小正太略有些扭捏,但对上李流光鼓励的神采,便不由炒豆子般将自个的来意表述清楚。他手里有几个杂货铺子,是他归天的娘留给他和哥哥的。他哥哥远在长安读书,这些铺子都是家里的管事办理。明天他偷偷听家里人说,七郎的纸坊研制出一种叫卫生纸的东西,他父亲动了心机,想上门寻求合作,但却不筹办交给他的铺子,而是要交给二娘的铺子。
明天在家学,他便发明李天璟似有苦衷,一整天都对着他欲言又止。他等了半天等不到小正太找他,还曾猎奇李天璟想要对他说甚么。公然依着小正太的性子苦衷藏不到明天。他笑眯眯地抬手揉了一把小正太的脑袋,拉着他坐到矮塌。
就在他们被此题目所困之际,一名老工匠想到了体例。发起找一块铁板,上面涂满蜡油,加热铁板熔化蜡油以后,将活字粘黏上去,应当便能将活字牢固。他们连夜尝试一番,发明公然管用。即便最后用完,只要将铁板再次加热,使蜡油熔化便可将活字取下。既便利又简朴。处理完排版牢固题目后,他们又实验了分歧的几种墨,最后挑出了结果最好的一种。便是李流光手中拿着的这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