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正太非常不满:“我也有铺子,父亲偏疼。”
晋国公大笑着点头,提点道:“曹公最好杯中之物,祖父这里另有暮年西域贩来的葡萄酒。小七到时只需捧着酒杯在曹公面前走一圈,保管他追着你跑。”
就在他们被此题目所困之际,一名老工匠想到了体例。发起找一块铁板,上面涂满蜡油,加热铁板熔化蜡油以后,将活字粘黏上去,应当便能将活字牢固。他们连夜尝试一番,发明公然管用。即便最后用完,只要将铁板再次加热,使蜡油熔化便可将活字取下。既便利又简朴。处理完排版牢固题目后,他们又实验了分歧的几种墨,最后挑出了结果最好的一种。便是李流光手中拿着的这本。
“成了!”白掌柜如捧着珍宝般将手中的一册《千字文》递到李流光面前,手足跳舞地报告起来。
“真的?”小正太欢畅地跳起,眸子一转便凑到李流光面前说:“等我赚了钱,必然请十五哥去醉香楼用饭。”
他言语高傲,李流光笑着听完,目光落在了手中的《千字文》上。
李流光松了口气,只盼着祖父是一时心血来潮。谁知晋国公对李流光不提,转头倒是找上李周书,问起他同程好像的筹算。这个期间讲究父母之命,媒人之言,唯独没有李流光这个当事人的事。李父经晋国公提示,才认识到李流光已满16岁。他在小七这个年纪,早已同程好像结婚,神驰着小七出世了。
“白掌柜。”
李流光:“……”
说道正题,小正太略有些扭捏,但对上李流光鼓励的神采,便不由炒豆子般将自个的来意表述清楚。他手里有几个杂货铺子,是他归天的娘留给他和哥哥的。他哥哥远在长安读书,这些铺子都是家里的管事办理。明天他偷偷听家里人说,七郎的纸坊研制出一种叫卫生纸的东西,他父亲动了心机,想上门寻求合作,但却不筹办交给他的铺子,而是要交给二娘的铺子。
白掌柜笑道:“七郎说胶泥最快,我们第一次用的都是胶泥。不过老吴他们说胶泥用久了轻易碎,正揣摩着换木头或其他质料尝尝。另有便是牢固排版,也想找个更便利的体例。我来之前他们还在工坊实验,一个个冲动地连睡觉都不肯。”
当天早晨,李流光将白掌柜送来的纸分送到国公府各房,第二天便收到分歧好评。晋国公特地将李流光喊去嘉奖了一番。李流光顺势表示但愿此次祭祖能用自家纸坊造的纸,晋国公笑着承诺了下来。
他指责父亲偏疼指责的理直气壮,李流光想到他的出身,目光愈发的温和。族浑家都晓得,李天璟的母亲归天的早,转头父亲便又有了娇妻爱子,常日并不如何管束他。他虽有个哥哥,却远在长安做不了甚么。无人教养下,便养成了小正太人嫌狗憎的性子。也是碰到李流光,李天璟才收敛着性子循分了些。
小正太鼓着脸一本端庄:“十五哥,我是来和你谈买卖的。”
惊风是李流光给黑豹起的名字,世人便自发地忘记了黑豹本来的名字。小正太又是冲动又是惊骇,隔着两步远冲着黑豹比划着。黑豹懒洋洋地昂首看了他一眼,乖乖地趴在院子里。它耳朵的伤口早已养好,倒是对称着多了两个豁口。李流光干脆命人打了一对金环套在它耳朵上,看着倒也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