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倾墨笑了起来,略过这个打趣,反问道:“七郎想不想承诺?”
许是他的反应过分诡异,郭凤虏莫名地看着他。“如何?”
金山便是雷击炸出黄铁矿的那座山,本来是一座没驰名字的小山头,被安北军形象地取名为“金山”。
郭凤虏跳上马,将手中的马鞭丢给何览,对上李流光态度非常客气。“有小郎君的打算指导,招募还算顺利。除了开矿的人,小郎君要找的匠人某也一起带来了。”
客服:“……”
郭凤虏微微皱眉,“看着还行,不过是不是有些太低。”
当着郭凤虏的面,李流光并未粉饰他的设法,然郭凤虏倒是但愿他能多待一些光阴。“不瞒小郎君说,某同安公商讨过,筹算沿着霍林河建一座新城。”
他说到防回鹘人,郭凤虏想起同安公商讨的建城打算,当下心中一动,打马朝着李流光跑去。
……
郭凤虏豪气万丈地笑笑,说:“某想过了,畴昔安北为大唐治下,那边建城都是长安说了算。在某之前,历代都护也曾想过在草原另选一处地点建座新城,好同云中城构成掎角之势,互为倚仗。但长安借口诸多,这件事便一向拖了下来。现在安北独立,不受长安辖制,某何必缩手缩脚,天然是完成历代都护的心愿,选址再建一座新城。”
李流光不好给沈倾墨解释他对石炭、碱草等的需求,在发明其他可代替物质之前,安北就是李流光的星币产出地。存款如一座大山压在李流光的头上,便是他赶在分开安北前还清存款,万一今后有甚么不测,重新又欠下星币呢?留着这里的财产,对李流光来讲便是一条后路。没前提保存是一回事,但如果有机遇……
何览缓慢说:“水泥。”
何览微微一愣,跟着便笑了起来。他想起营地的一个传闻,当初砌台子的兵士之一每天都要跑来盯着看半天狼旗。有人问他如何每天都来。对方神情哀怨地表示,自个也不想的,但小郎君当初插旗插得有些歪,他实在忍不了,想忘也忘不掉。每天都被迫自虐地过来瞅几眼,抓心挠肺半天。
在沈倾墨看来,答不承诺不过是李流光一句话。便是李流光感觉他没法成为安北的倚仗,他背后另有奥秘方士,有程家,郭凤虏一样能够搭上圣域,并不亏损。但这个题目恰好便是李流光没法解释的。